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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開著。
易逍遙開車的技術很好,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會慢,始終和艾成的車保持在20米左右,偶爾轉左,又時候又往右邊開,不讓對方産生懷疑,察覺到被人跟蹤。
兩輛車徑直駛出了之前那個繁華的路段,拐過好幾個路口,行人漸漸稀疏了,可艾成仍舊沒有停,不知道他要開去哪。
我有些急躁,就說要不我們現在上得了,萬一這孫子的朋友來了。或者是直接開回家,那可怎麼辦?
易逍遙搖頭,說我今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早已經得到訊息,這小子晚上不會回家。而且等會十點的時候,還約了個女學生,指不定是開房還是去哪,我們遲早會有下手的機會。
我將帽簷往下壓了壓,放心了些。
敢對妹妹下手,這一次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艾成這小子貌似還在兜風,一直在附近亂逛著,把車到處開,被迫無奈,我們只能把距離放得更遠。在40多米外吊著,遠到只能看到他的車尾燈為止。
終於,跟了整整一個多小時,艾成的車才完全開出了鬧市區,隨後又是七彎八拐的,幸好易逍遙比較沉穩,沒有跟丟,換成是我早已經被繞昏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艾成的車子來到了廣陵江江邊,終於停下了。
本市並不近海,市內最大的河流就是這條廣陵江,位於市中心,幾乎把整個市切成兩半,上游和下游都建有橋,跨度非常大。
而我跟這條江也算有緣了,第一次的建業大橋,是在這廣陵江上面,然後跟威廉學習綜合格鬥,也是在這條江上拉船,如今找艾成算賬,仍舊在這條江旁邊。江是同一條江,只不過每一次所處的位置都不同而已。
江堤很寬,沿途設有路燈,看得出平時有很多人會來這裡散步,只不過如今入秋,晚風有點冷,所以並沒見到什麼人影。
艾成的車停在上面,我們則停在下面,易逍遙把車燈關了,我們依次開啟車門走了下來,手裡提著棒球棍。
江邊上風很大,除了路燈下的一小塊面積能視物之外,到處都是黑黝黝的,河堤邊還植有樹,經風一吹嘩啦啦的響,像是什麼動物的叫聲。
我和易逍遙並肩走著,頭戴鴨舌帽,臉上帶著面具,盡量把腳步放輕,不急不慢的朝艾成的車子靠近。
離得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快,提棒球棍的手甚至還有些顫抖。
這是激動。
第一次跟這小子認識,是在沈樂怡的宴會上,當時處處針對我,在我跟那五個搶劫的歹徒搏鬥時,慫得跟個蛋似的,連個女人都不如。然後是山地公園裡的比賽,輸了賴賬,如果不是大壯和李薇在,這小子仗著身邊有幾個手下,估計早就對我大打出手了。還有在學校外聚餐,這孫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請了一群演員來對付我,雖然到最後他也沒吃多少虧,但我們之間的仇恨,卻在日漸增長著。
一直到了今天早上,他找了那個什麼毛細血管針來陰我,在我身上紮了幾百個孔,我對這孫子的仇恨,就已經比天還大了。
其實,這世上並沒有不能化解的仇恨,如果艾成只是單單的針對我,被我逮住機會固然會報仇,即便他逃掉的話,我也不會窮追不捨。
唯獨他對妹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