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之間的仇恨,其實並沒有誰對誰錯,很多時候單單看對方不順眼,就打上了。這是一種普遍心理,加上虛榮心太強,怕在別人面前丟臉,所以誰也不服誰,有時候明明認個錯就能了結的事情,非得打得頭破血流才罷休。
以前的我對此很反感,但現在卻不得不帶頭做這種事情。
看誰不爽。就是打,打到你服帖為止,打到你下次見了我,也要繞著路走,打到你提起我的名字就感到害怕才行!
收拾了張子山和錢曉文。我又帶著人去下一個宿舍,一個一個找那些落井下石的學生算賬。
整個宿舍區都鬧開了。
隨處都可以聽到哭喊聲,叫罵聲,最後效率太低,我幹脆把名字報出來。讓小弟們分批去打,誰敢反抗的報上名來,然後我和李薇大壯親自出馬。
半小時不到,三層宿舍樓幾乎都被我掃蕩了一個遍,打了三十多個人,其他有一些不記得名字,或者沒在學校的,就暫時放過。這些學生大多是沒有背景的,就算有,在我這個高一老大面前,也生不起多少反抗的心思。
反抗不是沒有,但很少,倒是掃蕩到最後的時候,有個學生叫來了高二的人,幾個小弟壓不住。就告訴了我們,然後我們帶著人過去,高二那些人就說他們是體育部的,我欺負的這學生跟他們有點關系,讓我別動他。
幾個小弟都有些懵逼。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高二上面的人,對他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媒婆痣蔡文濤的威名,在整個高二有著絕對性的統治。整個二中,或許很多人表面上怕我。但一轉身卻又開始朝我吐口水了。唯獨蔡文濤,在三中沒有人敢說他的壞話,一旦遇到找死的,不單單是被修理一頓那麼簡單,以後每天都會有人在飯堂等著他。除非不吃飯,否則就是真正的見一次打一次,求饒都不好使。
也正是因為這樣,之前我在蔡文濤手裡吃虧之後,那麼多新收的小弟。才會突然跑掉。而且我隱約聽到一些話:在三中,可以不怕葉陽,但一定得怕蔡文濤,明面上兩個人是高一和高二的老大,但如果說到一統的話,蔡文濤能甩葉陽九條大街。
對於這些傳聞,如果換成剛掰倒陳碩那會兒,我一定會既生氣又憋屈,因為事實就是這樣,蔡文濤手下眾多,而且夠團結,個個人高馬大,足以甩我幾條街。
然而遇到了威廉之後,別說一個,哪怕是五個蔡文濤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大壯、李薇,還有那三胞胎,個個都不是等閑人物,他媒婆痣濤哥想要動我,可得仔細掂量掂量了。
那幾個高二的以為把我們唬住了,越說越得意,其中一個還鄙視似的往我腳邊吐了一口口水,說葉陽,你他媽忘記之前在我們教室,是怎麼被吊打的了?你女朋友腦袋那棍子不輕松吧?咱們濤哥早看你不爽了,你要麼現在收手,要麼我們讓你滾出三中,你自己看著辦!還弄我們的人?活膩歪了?
小弟們顯得相當憋屈,卻都不敢說話,不斷看我的臉色,臉都漲紅了。
我又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仍舊被嗆到了,心想自己果然不適合抽煙,還是不裝逼了。於是把煙頭掐滅,看了那幾個高二體育佬一眼,說體育部的人?蔡文濤的手下?
那幾個體育佬以為我慫了,得意的點點頭,說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看著他們非常優越的樣子,我揉了揉鼻子,說:“媒婆痣濤哥算個吊?配給我提鞋麼?”
那幾個體育佬一愣,立即就火了,說葉陽,你他媽在找死?你真以為這什麼破高一老大,能跟我們體育部抗衡?
我淡淡的撇了他們一眼,連搭話的慾望都沒有,對身邊憋了一肚子火的小弟們說:“是不是看著幾個貨不爽?”
幾個小弟咬著牙,雖然仍舊不說話,但漲紅的臉已經充分說明瞭他們的想法。
我登時就火了,罵道:“看他們不爽就上啊!高二的怎麼了,他媽的惹上我,蔡文濤來了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