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岐拿著手機靜靜地發呆,天色已黑,他也懶得去開燈,任憑自己處在黑暗中。
是因為那個oega嗎?他已經跟他解釋了,難道他沒信?
可如果謝寧陽沒信,他不會跟他上床。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謝寧陽一定是故意躲起來了,他渾身洩力一般,往沙發椅背上靠,閉上眼。
他究竟是什麼人,藍駟幫不可能找不到一個普通人的,他是不是也騙了他?
找了近兩個月後,陸南岐反而從接近癲狂的狀態裡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他又變成了以前的陸南岐。
除了處理藍駟幫的生意,他還是流連於酒吧,夜場。
好像那個叫謝寧陽的apha從來沒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一樣。
他當時以放他自由為條件跟他爸做了交易。
一輩子不再接觸極限運動。
有時朋友叫他出去一起去跳傘,他只是笑笑,讓朋友玩得開心點。
煙卻抽得越來越兇,他有時一天能抽掉三包。
一次他叫謝微銘出來酒吧玩,謝微銘見到他這樣子簡直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麼萎靡不振?瘦了不少啊最近。”
陸南岐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oega正拿著酒杯一點點喂他喝酒。
聽到謝微銘的話,陸南岐略帶痞性地笑笑,“哪有?你沒看出來我玩得很開心嗎?”
謝微銘坐下,將靠近的oega推到一邊,也不接遞過來的酒,“聽任黎說,叫你去跳傘你都不去了?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嗎?”
“戒了。”
謝微銘笑笑,“別裝了,你以為我真看不出來。”
他叫包廂裡所有人都出去,很快,包廂裡就只剩他二人,嘈雜的音樂聲也被關掉。
陸南岐靠在沙發上,點起一根煙,有些興致被打攪一樣,皺著眉頭看著他,“你這是出來玩的嗎?”
謝微銘坐到他旁邊,將煙從他手裡抽走丟掉,“人都走光了,還要強撐著嗎?”
“你怎麼回事啊,我哪裡強撐著了,我說了我很開心,你看不出來嗎?”
謝微銘怎麼讓他說,陸南岐都笑著表示我很好,我很開心。
謝微銘起身,佯裝要走,幾步的路程,他愣是走了三分鐘。
就在他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他才終於聽見陸南岐帶著哭腔的聲音,像是演了很久終於撐不住了一樣,滿溢的悲傷情緒就要將他吞沒。
“他走了。”
“我找不到他了。”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