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岐聽後神經一跳,有點頭疼,謝寧陽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還未開口,就聽見謝寧陽又道:“他一定是認識你,對不對?要是他不認識你,他不可能命令所有人給我們讓路。”
嘶。
謝寧陽應該不知道對面是藍駟幫,他可能會以為這一窩人都是高利貸來向他追債的。
他如果不承認自己認識黎讓會怎樣?
就像謝寧陽說的,他不可能相信。
那他如果承認自己認識呢?
承認他認識謝寧陽的債主,而且關系不錯,所以對面才會放他們走。
好像這個說法……還行?
解釋給他聽後,謝寧陽若有所思,“關系不錯?”
如果是這樣,那陸起就認識藍駟幫的人,而他向來和藍駟幫不對付。
他扭過頭去看陸南岐,雖然身處黑暗,但陸南岐還是感覺到謝寧陽的目光有如實質性一般強烈,他偏過了頭去,不想讓謝寧陽看他。
謝寧陽心下有了猜想,他沒看錯那人也是個apha,他開口道,“我打傷他,你不會要為了他報仇吧?”
“怎麼可能?”陸南岐怕他多想,又加了句,“我跟他關系其實一般,傷了也就傷了。”
陸南岐這麼一說,謝寧陽的猜測便又落實了三分。
不想讓謝寧陽老揪著這個問,陸南岐就扯開了話題,“明天你打算去哪?”
謝寧陽明天要回趟老宅,又不能跟陸起說,便道,“我處理下酒吧事宜轉讓。”
說完兩人便都堵住了話頭,安靜下去後,疲倦與勞累很快襲來,兩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陸南岐就被一聲怒吼吵醒,他還睡得迷迷糊糊,皺著眉頭從柔軟的被子裡爬出來,揉揉有些雜亂的頭發,那句“哪個傻b亂吵吵”還沒說出口,耳膜彷彿被刺穿。
“陸起你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你大爺的指紋!”
他揉揉眼,看見謝寧陽穿著一身鬆鬆散散的睡衣,領口大敞,一隻手擰開了臥室的門,面上正怒氣沖沖,泛著點紅。
他掀開被子利落起身,邁著兩條長腿推著謝寧陽坐在客廳餐桌前。
“誰讓你當時非要走呢。”陸南岐開啟冰箱,裡面滿滿當當全是酒和飲料,他皺皺眉,忘了這裡沒什麼吃的,謝寧陽易感期才剛剛過去,喝冰飲料對身體不好,他本想自己也拿一瓶,最後還是算了。
他轉過身,有點抱歉地對謝寧陽說,“我這裡沒什麼吃的,要不咱倆點個外賣?”
“不用,我洗漱好就走。”謝寧陽拒絕,問陸南岐要來一次性洗漱用具後就起身去了浴室。
陸南岐正準備跟上去一起,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黎讓。
“幹嘛?”
他語氣不太耐煩,想都不用想,肯定和老頭子有關。
果不其然,黎讓在電話裡說,“少爺,老爺子命我一定把你帶回家去。”
“我不回去,告訴他我在外面還死不了。”
黎讓的聲音頗有些無可奈何與心焦,“少爺您這次就別為難我了,我現在就在外面,老爺子讓我必須把你帶回去。”
嘖,煩死人。
陸南岐去開了門,黎讓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因為謝寧陽那一槍。
他看眼他的胳膊,衣服遮住倒看不出來黎讓受了傷,“胳膊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