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折磨著,眼皮無力地睜開,努力地去瞧陸南岐後背,模模糊糊的一片血色。
好像……陸南岐就是用這樣一副傷痕累累的背將他揹來背去的。
他任由陸南岐將他調整好姿勢,水面開始激蕩。
……
……
……
等二人從水裡出來時,謝寧陽沉沉地睡在他肩頭。
沒有毛巾是真的很麻煩,等陸南岐將兩人穿好衣服後又是半小時。
他剛把謝寧陽背起來,背上的人好像是醒了過來,開始推拒著他。
陸南岐搞不過他,讓他下來。
他臉上還紅紅著,可能是易感期緣故,也可能是在溫泉裡太久泡的。
“好點沒?”
謝寧陽點點頭,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好了很多,還用肩頭去撞了下陸南岐,嘴角裂開一個淡淡的笑,“我一個apha能有什麼事?”
他深吸了口氣,向前走去,“走吧,我餓了。”
陸南岐跟在他身後,看他的腳步不算太虛浮,他就放了心,“喂,我給你烤兔子好不好,隔夜的。”
“死了一夜的兔子不會怨氣很重吧。”
陸南岐勾勾嘴角,“可能被你吃才會怨氣更重吧。”
謝寧陽吃上了烤得滋滋冒油的野兔,他覺得此刻很幸福,有什麼是比生病期間吃上好吃的更幸福的呢?
他和陸南岐並肩坐在河灘邊,陽光撒在河面,波光粼粼。
他忽覺內心很平靜,突然開口道,“你有過親人去世嗎?”
陸南岐看過謝寧陽的資料,獨生子,父母健在,可能說的是他爺爺奶奶?
他記得他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
陸南岐看他一眼,“有,不過是一些親戚。”
過了幾分鐘,陸南岐一直在等待他的下文。
“算了,不說了。”謝寧陽搖搖頭,“我們想想出去的辦法吧。”
“要是我們出不去了,你會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嗎?”陸南岐靜靜地看著他。
謝寧陽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有白色的鳥掠過,打破平靜的水面,忽然笑了,“你是什麼品種的豬?都出不去的話,不和你待在一起還能和誰待在一起?”
“你才是豬,西伯利亞大野豬。”陸南岐嗆嗆道。
謝寧陽平常懶得和他計較,這次卻一分不讓起來,“那你就是杜洛克豬,大約克夏豬,蘭德瑞斯豬,巴馬香豬。”
他說得順滑無比,沒有一秒卡殼。
陸南岐被他這一連串炮轟轟得愣愣的,半晌才笑得不行,“真是服了你,我就說你一下,你跟一點虧不能吃似的,恨不得把你詞庫都用光了吧。”
“我為什麼要吃虧?吃虧是福?那你多得點福吧。”
“呦,這尖牙利嘴的,”陸南岐扯著嘴角笑,“看樣子你真是易感期好點了?”
他要去摸謝寧陽的腺體,手還沒觸碰到,謝寧陽就轉過身不讓他碰,雙眸似是要噴火。
“你還敢碰?!”
他剛剛給他咬疼了,陸南岐連忙將姿態放低,“好好好,不碰不碰哈,別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