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應該也會有些扇貝,小蝦之類的,可以做個河鮮湯。
等把藥敷好了,他就去山裡看看,打只兔子回來。
根據謝寧陽的囑咐,陸南岐估摸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將後背弄幹淨,做了個簡易彈弓,他也沒把上衣穿回來,現在山裡氣溫挺高的,他就穿著一條紮著黑色皮帶的褲子進山了。
野兔狡猾且行動迅速,沒那麼好打,等到陸南岐好不容易打到一隻回來已經是四五點左右。
山裡經過一天的照射被曬得透熟,河灘邊有不知物種的鳥落下又飛走,留下一圈圈激起的水波紋。
陸南岐提著野兔回來,上身沒穿衣服,被長著倒刺的植物劃了好幾下,當時不覺疼,現在有些後知後覺的痛癢。
燒了水,把兔子的皮毛,內髒等處理幹淨,他想著現在開始烤的話,等謝寧陽回來就可以吃上烤兔子。
拽來一堆樹枝,他將火燃上。
看了看太陽,已經離謝寧陽約定好回來的時間大致晚了半小時。
陸南岐套上襯衫,雖然知道不可能,還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沒訊號,手機聯系不上他。
會不會他沒注意時間?
要再等等嗎?
他不會是迷路找不回來了吧,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火堆燃燒著,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響。
這聲音弄得他很煩,幾腳將火踩滅,陸南岐順著謝寧陽離開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太陽漸漸落下山去,當落日最後的餘燼消失,山林蒙上一層昏暗,陸南岐再也保持不了冷靜。
“謝寧陽!”
“謝寧陽,你在哪!”
“謝寧陽!”
陸南岐有點憂厲的聲音在山谷中回響,一遍又一遍。
他打著手電筒的光線四下亂晃著,可除了樹就是草,有蟲子在他手機附近亂飛著,時不時砸到他手背上,他卻完全注意不到。
“謝寧陽!”
他會不會已經回去了?
就在陸南岐準備回去看看謝寧陽回沒回河灘的時候,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回應了他。
“我……在這。”
陸南岐將光打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謝寧陽扶著一棵樹,彎著腰喘氣,面色泛著非常不正常的紅,嘴唇卻又十分蒼白。
陽光消失,山裡溫度又開始下降,但陸南岐卻十分清楚地看見一顆一顆的汗珠從謝寧陽額角冒出,滴落下來。
陸南岐跑過去期間不知道被什麼樹藤或草根絆住,踉踉蹌蹌差點摔了一跤。
“你……別揹我,你背上有傷。”謝寧陽推開身下的陸南岐,動作卻有氣無力。
陸南岐背好他,聲線竟有一些抖,“你乖,我揹你沒事的。”
他右手不方便,單單左手抱不起來一個一米八五的apha,不過可以把他頂在肩上,陸南岐不願意,那樣他會不舒服。
謝寧陽體溫高得燙人,迷迷糊糊地趴在陸南岐肩頭,耷拉著腦袋。
灼熱的肌膚相貼刺疼了他背上的傷口,背謝寧陽走動的時候,感覺傷口像是破了皮,並且那皮還在來回上下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