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開了葷的裡昂簡直和清心寡慾半點搭不上邊,說是如狼似虎還差不多,險些要把自己折騰去掉大半條命。
一整個晚上下來,白逸幾乎是一夜沒睡,搭在沙發背上的白皙長腿繃緊,連腳趾都摳緊了。
一夜下來,從沙發到落地窗,再到客廳的茶幾和廚房的料理臺,從躺著,站著,再到坐著和趴著。
到後面白逸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意識渙散神情迷離,就像是個提線玩偶一樣任裡昂擺布,讓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姿勢,直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兩眼一閉,說不清是睡了過去還是昏了過去。
——倘若他再堅持一會,就能看到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際線了。
等白逸再次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得虧今天是休息日,不然的話還得爬起來跟研究所那邊請假。
“唔——”
他迷迷糊糊在床上悠悠翻了個身,本還想繼續睡,可直到腰部傳來強烈的痠痛感時,才猛地驚醒,倒吸一口涼氣。
昨晚的各種記憶霎時在腦海內浮現,他的臉唰地一下熟透了。
太、太羞恥了。
他一把掀起被子矇住了頭,想等著臉上的溫度散下去。
不過就在白逸兀自消化時,除了身體上事後的不適外,他似乎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自己的精神力,好像有增長?大致估計一下,怎麼感覺現在似乎快接近a級了。
是巧合嗎?怎麼這個時候精神力有變化?
白逸縮在被子裡困惑地琢磨起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深思,忽然又聽見了裡昂開門走進臥室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醒了嗎?”
看著床上鼓起的一大團,裡昂輕笑一聲,走到床邊坐下,拽了拽他。
白逸拉下被子,但還是留了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無聲地發出譴責看向來人。
“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昨晚我可能,咳可能有點沒把持住。”
裡昂輕咳一聲,臉頰泛起薄紅,看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腰疼,後面也疼,渾身上下都跟要散架了一樣。”
白逸氣鼓鼓地同兇手本人告狀,嘟囔埋怨的語氣卻又好像帶著幾分撒嬌之意。
“我給你揉揉。”
裡昂眼底噙著笑意,小心地讓人枕在自己大腿上,動作輕柔地給人揉著腰。
“力道可以嗎?”
“再重一點點。”
白逸哼哼著,躺在那活像一隻被主人擼毛的小貓,就差翻肚皮了。
“好。”
被他的這樣子可愛到,裡昂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