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點頭,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讓我猜猜,元帥大人應該就守在不遠處?”
白鳶歪了歪頭,掃了一眼他的身後,嘴角的淺笑未退。
見她察覺到,白逸橫眉一挑,警惕起來,放在兜裡的手瞬間握緊了通訊器,隨時準備通知裡昂。
“別緊張,我只是隨口猜測而已,想也知道他不會放你一人來這的。”
白鳶擺了擺手,表明自己無惡意。
“你找我來,是想要說什麼?”
見她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白逸攥緊的手才松開,定了定神後直接切入正題。
“很直接呢,直奔主題。”
白逸無奈笑道,但也並不介意,緊接著伸出手來,將某樣東西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
看著那兩支試管,白逸皺眉接過。
這兩支試管,其中一支裡面裝有無色透明的液體,看上去和水似的,而另一支則是暗紅色,宛如鮮血一樣。
“應該是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樣品。”
她含糊但又意有所指地道。
需要的樣品……
難道是克勞德所謂的新藥劑?那紅色的這個是什麼?
白逸瞬間反應過來。
大概是他臉上的心思太好懂,不待他開口,白鳶就直接道:
“沒錯,是你想的那個,但是另外一支是什麼,只要你們做一下成分檢測就知道了。”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如此重要的信物居然這麼簡單地拱手讓人,白逸一時間也不由得懷疑起來。
“如果要說為什麼的話……”
白鳶的臉上扯出一抹笑,但這笑或許比中藥還要苦澀。
“大概是因為我現在這樣活著好累吧,但我無法改變現狀,只能拜託你了。”
頓了頓後,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有很多話我無法親口說出,我做不到像白水那樣隨波逐流,在痛苦過後享受虛假的追捧與榮譽來麻痺自己。”
“提線木偶一樣被全盤控制的人生,連自我都沒有,從誕生之初就剝奪了選擇權,只能受控於人,你覺得有意義嗎?”
“所以說白逸,我很羨慕你,明明是一樣的開局,但是你卻成功擺脫了命運。”
對於白鳶的話,白逸簡直是一頭霧水,不能理解,但透過她的面頰,他卻讀懂了其上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她,或者說我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