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很危險!”
要是在安撫過程中白逸出事了,那即使喚醒了元帥恐怕也完蛋,畢竟元帥下達的命令永遠是保護白逸為第一要務。
“我必須要去安撫他,我是他的安撫者,也是他的愛人,我怎麼可能放任他處在危險中自己跑掉!”
白逸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看向副官,然後從他釋放的保護罩中離開,毅然決然地奔向裡昂所在的方向。
“麻煩你們疏散和保護好群眾!裡昂那邊我會盡力安撫住他的。”
暴露在威壓之下時,白逸才算真正意識到此時的裡昂有多麼可怕,凜冽的威壓壓迫在身上,每進一步都是在負重前行,骨頭咯吱作響。
演講臺上的裡昂居高臨下地望著唯一逆流而來的他,空洞的眼神裡冰冷無比,落在人身上時也不帶任何溫度。
“裡昂,還認得我嗎?”
臺下白逸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定,抬頭望向裡昂。
可那人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一言不發地針對他加大了威壓。
“咳咳——”
宛如有一口重錘敲在心上,他喉間一甜,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必須立刻喚醒他才行,不然的話在場這麼多群眾會釀成大禍,想到這白逸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鮮血,一個翻身躍到了臺上。
可就在他剛準備站起身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卻抵在了他前方。
“滾開。”
裡昂冷聲命令道。
——他並沒有直接屠盡臺下的眾人,而是選擇用精神力威壓慢慢地折磨,就是為了看人們如同螻蟻一樣茍延殘喘的狼狽模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允許有螻蟻近身。
“裡昂,是我,我是白逸”
白逸坦然迎上槍.口,目光堅定地站起身來。
聽到熟悉的名字,裡昂似乎有所動搖,但也僅僅只是一瞬,下一秒,垂下的槍.口便重新對準了人。
“滾,不然我就殺了你。”
話音落下,扳機被扣動,光粒子彈沿著白逸的肩膀擦過,雖沒有傷及體內,但面板表面被擦傷,汩汩鮮血滲出。
——沒有殺我,他還有意識。
在開槍的一剎那,白逸注意到了原先對準自己鎖骨的槍口被微微上抬,這才令子彈沒有被打入骨肉中。
一定是裡昂殘存的理智在保護自己,他定了定神,捂著傷口繼續靠近。
“不許過來!”
察覺到眼前的人越是靠近,身體的反應就越奇怪,暴走的裡昂本能地抗拒他的接近。
四周的空氣突然被抽走,在精神力的擠壓下化為鋒利的無形風刃,倏地向白逸砍來。
這一次風刃依舊避開了要害,但還是割傷了白逸,道道傷口觸目驚心,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原本精心打理過的衣衫。
可對於身上的疼痛白逸好似無知覺一樣,任由鮮血落在地面,踩下一個個紅色腳印,堅定不移地走向前方那人的身邊。
“裡昂,我在這裡,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距離一步之遙時,他張開雙臂,絲毫不顧擋在前方的利刃,撲向裡昂。
風刃刺破面板,但同時他也終於抱住了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