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裡昂直接啟用了精神力,透過啟用戒指的定位功能來確定白逸的所在。
——戒指顯示位置在家。
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了,他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問不到白逸,那就直接找另一個當事人好了,橫豎都必須都把事情弄清楚。
裡昂神色暗了暗,接著轉為給克勞德播去通訊。
那端的人很快就接通,戴著面具的人影影像浮現在半空中。
“真是少見,你最近又是主動來行宮找我,又是主動給我播通訊的。”
對面的克勞德嗤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裡昂。
“這次我們的元帥大人找我又是什麼事?”
“什麼事我想你心裡應該清楚。”
裡昂的聲音冰冷得猶如寒冬中的碴子,連表面的尊稱都省略掉了。
“那我要是說我不明白呢?或者說我以為你改主意,願意選擇我了?”
克勞德揣著明白裝糊塗,幽幽開口道,挑了挑眉笑看過來。
“那天上午,你去找過白逸。”
索性也不再繞彎子,裡昂開門見山,話語裡是肯定而非詢問。
聞言,克勞德先是一怔,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然後才緩緩承認:
“是,我去過醫院。”
“所以呢?”
“你和他說了什麼?”
聽見了肯定的答複後,裡昂本就黑得可怕的臉色變得更陰沉。
克勞德卻與之相反,一點也沒有被盤問的緊張,反而還悠閑地把玩著手中的瓷杯。
“怎麼?難道你倆之間鬧矛盾了?”
他歪了歪腦袋,佯裝不解地明知故問。
“還是說,他單方面不理你了?”
說到後半句時,話裡有話,他故意抬起眼,觀察起裡昂的反應。
“你果然說了什麼!”
下一秒,裡昂猛地拍桌而起,連最後一點禮儀都不顧了,恨不得沖到克勞德的跟前,扼住他的脖子讓他全部交代清楚。
一向冷靜自持,哪怕面對最劣勢的戰局也依然能保持沉著的元帥,此時卻因為某人而打破了波瀾不驚的情緒。
“沒想到你有一天也會露出這種表情。”
瞧著人的表情,克勞德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快說!”
完全不想浪費時間同他廢話,裡昂的語調再次加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