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白逸的後腦勺,傾身吻上了人殷紅的嘴唇。
動作溫柔又珍重,神情虔誠得彷彿在親吻自己的神明。
一捱上白逸的嘴唇,方才還始終故作鎮定的裡昂瞬間亂了呼吸,只是輕輕碰了碰,就好似觸電一樣分了開來。
而白逸卻好像對這樣一個簡單的吻感到不滿足,見人突然又後撤,鼻腔裡立刻溢位不悅的粘.稠.哼.唧聲,主動追著那唇貼了上去。
嘴唇重新被吻住的剎那,裡昂微微瞪大了眼,有幾分難以置信。
就在他發怔的幾秒裡,白逸像是不解為何他一動不動,於是催促似的挪了挪身體,又鼓氣一樣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別亂動,再動就危險了。”
裡昂啞聲道,抬手按住了人。
“可是你親我好舒服,沒有那麼熱了。”
“罪魁禍首”白逸快速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說著勾人的話。
聞言,裡昂忍不住低笑一聲,隨後改為捧住他的臉,重新吻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個淺嘗輒止的吻,這次的吻深入且纏..綿,充斥著水.聲。
因為大腦尚是漿糊一般遲鈍,今晚的白逸格外乖順粘人,讓張嘴就張嘴,樹袋熊似的一直往人身上貼貼蹭蹭。
甚至在承受著這一洶湧的吻時,都沒留意到自己已經被人剝.落了上衣。
將嘴唇欺負得盡興後,裡昂又接著去吻白逸的眉心、臉頰、鼻尖,而後又下移來到脖頸和鎖骨。
如雨點般紛紛落下的吻,像是要在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蓋下專屬烙印。
滾燙的吻一路遊走向下,每親一下,白逸的身體就止不住顫抖一下,直到被人含.住,主動以這種方式幫自己紓.解。
白逸整個人都僵住了,羞恥感湧上大腦,開始搶佔已經罷工的思維,偏偏他又不敢動,只能無措地攥住裡昂肩膀的衣服布料。
嬌嫩鮮豔的花朵迎風綻放,花瓣張開,以最熱切主動的姿態邀請著信賴之人採擷。
只見那人弓身彎腰,將鼻尖完全沒入花蕊之中,輕.嗅與舔.舐著蜜蕊的芬芳,惹得花枝一顫,凝結的露水順著瓣身滾落,沾濕地面。
親吻過後,那人流露出憐愛的目光,看著重新挺立的花兒,改為用手去感受花瓣的觸感,再次榨出濃.稠的花蜜。
“裡昂……”
白逸的臉比他還紅,小聲囁嚅著喊道。
剛從浴室漱完口,洗幹淨手出來的裡昂重新在床沿坐下,撈出渾身汗濕得就像在水裡泡過的某人。
“可能這藥效沒那麼快下去,要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喊我。”
他讓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力道輕緩地順著人的背。
被摟在懷裡安撫著,白逸覺得自己彷彿一隻被擼著毛的小動物,舒服得忍不住想直哼唧。
“那個,你,你不進來嗎?”
糾結了一會後,他仰起頭,一邊磕巴著問,一邊親了親人的下巴。
這樣的邀請比最開始的話語還要赤.裸,裡昂的喉結動了動,想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不由分說將人重新塞進被窩裡。
“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你,不舒服就立刻叫我。”
他岔開話題,用艱澀得聽不出情緒的話啞聲說道。
——實際上,他何嘗不想像從前一樣和愛人纏綿,慾望幾乎快要戰勝理智。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他的白逸還沒完全恢複記憶,還沒想起來自己是誰,以及兩人曾經共同的回憶。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白逸上.床,就有趁人之危之嫌了。
所以裡昂還願意再等一等,等到自己的愛人真正回想起過往後,再選擇肆無忌憚的擁吻與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