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喊道,可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虛弱,聽上去反倒更像是黏..膩的低.吟。
身下人毫無反抗之力,弗蘭德猶如剝筍衣似的輕鬆解開了人的紐扣,露.出大片白皙得幾乎晃眼的小.腹和胸.膛。
火氣蹭的一下上頭,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去解開人下.半.身的衣服,可在瞧見人手上的飾品後卻一愣。
“這是什麼?”
他將白逸翻過身來,這才留意到人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聽見他的質問,趴在床上的白逸抿唇,沉默不語。
“戒指?沒想到你和裡昂就已經進展到這個程度了?”
弗蘭德氣笑了,脫人衣服的動作都停了下來,轉為扼住白逸的手腕,仔細端詳著那杯銀白色的素戒。
知道他是誤會了,可此時白逸也並沒有心思去開口解釋。
“艹,憑什麼你就對裡昂那家夥另眼相待,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似乎是被這戒指給刺激到,弗蘭德的情緒突然高亢起來。他兩眼發紅,擒著身下人手腕的力道也下意識增大幾分,甚至已經勒出了紅印。
“你當然,哪裡都不如他。”
白逸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處處都低人一頭,這樣直白的真相被明晃晃地擺在眼前,還是被自己想要征服的物件親口說出,這一切都在宣佈著弗蘭德的無能,戳中他的痛處,讓他自尊心格外受挫。
於是他粗魯地再次將白逸翻過身來,手掌掐住人脆弱的脖頸。
“誰給你的資格讓你敢這樣對我說話的?裡昂他能給你什麼,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本來今天是要被大人秘密解決掉的。”
“你就這麼乖乖地跟了我,留在我身邊,我留你一條命,這樣還不好嗎?”
“你憑什麼,憑什麼每次眼中都只能看見裡昂!”
說到最後,弗蘭德幾乎已經是歇斯底裡的狀態,死死地掐住了白逸的脖子,即使他幾乎已經要喘不上氣,也沒有放開手的意思。
大腦缺氧,外加藥.效逐漸強烈,意識模糊的白逸耳中只是依稀聽見了後面半截話。
大人?秘密解決?
意思是還有人在背後指使著弗蘭德嗎?
他用著不甚清醒的大腦思考著。
漸漸的,就連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意識渙散的邊緣,他似乎産生了錯覺,竟然好像聽見了熟悉的,來自裡昂的腳步聲。
大概是聽錯了吧,也不知道裡昂現在在哪。
就是可惜,今天不能一起過情人節了。
白逸合上眼皮,遺憾地心想。
察覺到身下人動靜逐漸變小,弗蘭德回過神來,有些懊悔自己怎麼失控了,就在他準備松開手起身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房門砸在牆面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甚至都在原先平整的牆壁上砸出了凹痕,門框也變得歪歪扭扭,可見這一腳使出了多大的動靜。
“誰t擅自闖進來——”
弗蘭德罵罵咧咧地回頭望去,卻在看見來人後,整個人如同冰雕一樣愣在原地。
——只見站在房門外的,正是來勢洶洶,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的裡昂。
裡昂本就心情不佳,在看見躺在床上滿臉潮紅,渾身無力得彷彿脫水的魚兒似的,還衣衫.半.敞的白逸後,臉色更是黑得宛如烏雲,散發出的殺氣也變得更濃,幾乎能化作實質性的利劍戳穿弗蘭德。
“裡、裡昂?你為什麼能找到這裡,不對,你不是應該還在躍遷點——”
意識到大事不妙,弗蘭德顫聲問道。
路上自己特意走了最隱蔽的路線,這處宅邸也是專門選擇的,怎麼他會這麼輕易地就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