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白逸,我在,我在這裡。”
裡昂用力地摟住白逸,一下一下地給人順著背,反複在人耳邊重複著我在二字。
熟悉的低沉男聲在耳畔回響,宛如最有力的安神藥,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撫平了白逸內心的惶恐不安。
白逸下意識攥緊了抱住自己的人的衣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死死不肯放手。
漸漸的,他的呼吸慢慢平複下來,顫抖的身體也不再起伏。
“好些了嗎?”
裡昂用溫柔的聲線輕聲詢問,摟著人的力度依舊不減,用手背緩緩替人拭去汗珠。
“好多了,謝謝你。”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態,白逸有些不好意思,鴕鳥似的將頭埋進了人的懷裡,甕聲甕氣地道謝。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我現在可以靠近了嗎?”
不明所以被禁止上前的萊特招呼著問道。
“抱歉萊特醫生,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回事。”
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人在場,白逸噌地一下從裡昂懷裡起開,慌忙道歉。
“你這個症狀看上去比較像某種後遺症,應該是剛剛什麼詞觸發了你身體的防禦機制,導致了應激。”
萊特上前簡單檢查了一番人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樣。
“你之前經歷過什麼嗎?”
白逸費力回想了一番,然後歉意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剛才身體控制不住,本能性地就……”
腦海裡破碎的畫面無法組成連貫的場景,甚至無法也組織言語向他人描述。
“不必為此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裡昂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出聲安慰道。
“嗯……”
白逸悶悶地應道。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先放一放吧,我們日後再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琢磨了半天也沒有鎖定剛才哪個詞有可能引發應激,見人臉上還是白紙一樣慘白,萊特也不敢多耽誤,便先催著裡昂帶人回去休息。
“如果會讓你不舒服的話,可以直接拒絕,不用顧慮太多。”
下到研究所一樓後,見人還是皺著眉頭,裡昂主動提道。
“嗯,我先考慮一下以後再給答複吧。”
白逸訕訕地撓了撓臉頰,有些鬱悶。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研究所大門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