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要採用擁抱的姿勢,又不可能一直站著,所以作為體型更小的那方,白逸只能被人抱在懷裡,那就只能選擇跨坐或者側坐的姿勢。
而跨坐,更羞恥了。
想明白了這點,白逸立刻噤聲了。
雖然他總覺得話裡的表述奇奇怪怪的,但眼下也沒再作聲了。
“要換個姿勢嗎?”
見懷裡的人沒聲音了,裡昂沉聲問道。
“不、不用了,就這樣吧。”
白逸用力搖頭,鵪鶉似的縮在了人懷裡。
隨著身下人略微移動腿,調整姿勢的動作,他坐在人大腿上被顛了顛。
同時裡昂也抬手,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摟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兩人胸膛緊貼,彼此間的距離更親密。
幾乎能感覺到對面噴在自己後頸處的熱氣,白逸被燙得臉頰一紅,索性鴕鳥一樣把頭埋在裡昂的肩頸處。
當他低頭時,後頸的面板暴露得更多,藏在衣領下的一顆小痣也就隨之顯出。
看到這針尖般大小的黑色小痣,裡昂的眸色深了深。
——他曾經不知撫摸過多少次,這熟悉的一點。
下意識的,他的手輕輕碰了碰那顆痣。
面板一被觸碰到,白逸的身體明顯抖了抖,就像被燙到了似的。
“唔!”
白逸下意識從嘴角溢位一聲哼唧。
“抱歉,你這裡有一顆痣。”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裡昂收回了手。
“是嗎?”
聞言,白逸好奇地扭頭朝後左右看了看,然後才被自己蠢到,想起自己怎麼可能看見脖子。
“別動。”
見他在自己腿上扭來扭去,裡昂呼吸一滯,伸手按住他的頭重新壓回自己肩膀上。
“噢,好。”
於是白逸老實下來,繼續乖乖地將下巴擱在人肩膀的位置。
或許是寬厚的肩膀和胸懷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又加上飯後的昏沉襲來,沒趴多久,就有濃濃的睡意湧上,讓他整個人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從外推開了一個縫。
接著,路易的腦袋探了進來:
“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裡昂制住。
只見裡昂豎起手指在嘴唇中間,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因為兩人姿勢的關系,裡昂是面對病房門口的方向坐著的,而白逸由於側坐,外加將腦袋擱在人肩膀上,故而看不見門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