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微亮,一架客機打破清晨的寧靜,緩緩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停機坪內。
沒多久,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墨鏡的女人步伐匆匆的上了前來接她的商務車上。
“到底怎麼回事?”摘下墨鏡和口罩的女人露出一張憂慮卻不泛美豔的臉。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凌落。
因為知道晉錚出車禍的訊息所以她第一時間趕來。
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緩緩回過頭來,同樣用憂慮的眼神看向凌落,“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六爺這次把我們幾個都叫回來了。”
“也不知道六爺這次召喚我們回來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凌落皺起眉頭,向來自信的臉上忽然多了一抹不安。
也許是看出了凌落眼中的擔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言燊忽然用怪異的目光掃視著身後的女人,“在怎麼樣你也不會有事,你可從小就是六爺的心肝寶貝!”
聽到這話,凌落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言燊笑著,笑容不懷好意甚至還帶著幾分的幸災樂禍。
凌落冷冷看向他,原本不安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晉錚出了事,一定是我們當中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最好在見六爺之前把你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想清楚,不要出現紕漏,萬一你出了岔子,我也保不了你。”
言燊聽到這話,眼神下意識的暗了暗。
凌落的話提點了他,他緊抿唇角陷入了深思中。
車子穿過寂靜的市區,然後朝郊區的方向駛去。
看著窗外的陽光越來越刺眼,凌落看著車子並沒有朝市區繼續駛去,便沉聲問,“怎麼不先去醫院?”
“醫院都是警察,我們這樣去看他不是等於送上門去嗎?再說六爺只是叫我們回來,不是讓我們回來看晉錚的……”言燊玩味的說著,言語間的冷酷無情溢於言表。
凌落則是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車子開了不長不短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後在一棟村屋前停下。
有在屋子前面曬魚乾的男人看到言燊和凌落從車裡下來,隨即站起來,急急忙忙朝屋子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男人再出來,和言燊還有凌落打了招呼後便帶他們林了村屋內。
村屋很大,收拾得很亮堂,不同於高几十公里之外的國際大都市,這裡還儲存著最樸素的民風以及最簡單的生活方式。
有些年頭的木門咯吱一下被推開了,忽然,一條黑色的藏獒刷的一下衝了過來,走在前面的言燊下意識的朝後面一退,藏獒猛地一躍,撲向了現在言燊身後的凌落。
凌落也沒退,倒像是見了許久沒見的老朋友一般,在藏獒撲向自己時,她溫柔的揉了揉它的頭。
藏獒在她臉上嗅了嗅,確定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後便在凌落身邊開心的大叫了幾聲。
逆著光線,依稀可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
“你們來了?”蒼老的聲音穿過陽光裡飛舞的塵埃緩緩落在門口站著的兩個人耳朵裡。
“乾爹,是我們!”言燊咧嘴笑著,雙手握拳擱在前面,站得筆直筆直的。
凌落拍了拍還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藏獒,藏獒又叫了一聲,這才乖乖的衝到六爺身邊,聽話的蹲在那裡。
“乾爹……”
凌落現在淡淡的光暈裡,看著老人在光暈裡忽明忽暗的臉,嘴角揚起一抹帶著一絲膽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