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不用這樣想,你的手沒事,對我來說就很好了,”鬱深:“你還要打拂曉很多年,未來或許有其他的賽事,你和你的隊友還要繼續發光發熱,你的手不能出差錯,一定要保護好。”
當年鬱深也是見過好幾個手傷退役的,他們縱然都是對手,卻十分可敬。
“絮絮叨叨的,你倒是和尤媽學了,”江為止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說:“我當然知道……我只是……”
鬱深盯著他。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你別那樣看著我、我只是想到了之前,那個人也是車禍走的,所以有點觸景生情了。”
“那個人”?
鬱深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但是他尊重江為止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意外,你我都知道,無可避免的。”
“……話是這樣說,”江為止:“我承認、我一開始覺得你和他很像……哎我知道這樣想很奇怪,你要罵就罵我吧,不過後來相處下來,我覺得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鬱深都笑了,“你瞭解他嗎?”
“……呃,”江為止:“每場比賽都看過不下十次算了解嗎?”
“不算。”
“……你真不客氣。”
“所以,你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能判斷我和他像不像。”
“你的打法風格很像啊,而且有這種操作的人,十年內也沒幾個吧?”
鬱深更加不解:“那你又為什麼覺得我和他不一樣呢。”
“……怎麼想我偶像私底下也不可能是個天然呆吧。
“?”
江為止:“我是說,你像個普通人,但是那個人……他是神,神總有種神性在身上的。”
神性嗎。
鬱深視線向窗外看去。
最近降溫變天,外面天黑的也快了,現在折騰了這麼久已經黃昏了。
他哪有什麼神性。
“如果他還在,然後真的和我一樣呢。”
江為止沉默了,說:“不行,我很難想象——說到底在我心裡他已經離開了,我接受了這個事實,很難想象他還在這個世界的假設了。”
“……也對。”
問這個問題是他不該。
“那……說說你?你今天到底在急什麼,”江為止老早就想問了:“我看你火急火燎的追出去,也不知道你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當我眼花吧。”
江為止知道鬱深一定在搪塞自己,但是他尋思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追問。
最後江為止下樓買了兩份蓋飯上來,一邊吃一邊看今天的回放。
“這裡你的處理沒有對面adc好,技能丟的太隨便了,所以打野來支援你沒有殺掉他,還害死了輔助。”
“這裡你跟的很好,可惜配合度差了點,沒有及時集火對面的輸出,不過團戰還是贏了,有驚無險……雖然yj輸了,但是看得出來對方戰術上面可圈可點,不過選手硬實力上有些差距,下一場你們要打的隊伍我看過一點他們的比賽,也是圍繞adc的打法多一點,要注意下對線,不要輕易上頭。”
“……”江為止撐著頭,說:“你說你為什麼不來當教練,感覺你很合適。”
“教練要考慮的比我多得多,”鬱深說:“我現在只需要看著你一個人就好了。”
“……”
江為止肅然起敬,感覺這句話有點……給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