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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緒清曾經見過“鶴手”與王朝的老一輩江湖領袖交手,雙方出手十餘招後,王朝的江湖領袖就拜服於其掌下,那時候的嚴緒清甚至沒有能力看清“鶴手”的指法。
不過,此時的嚴緒清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這個年輕的“鶴手”也不是早年的那位。嚴緒清再退一步,抬起一隻手。
黑衣人一把抓空,正要伸出另一隻手,山壁上傳來一聲輕叱:“退!”
這人立刻收手,正要退時,嚴緒清“呵呵”一笑,手臂一揮,就聽見這人一聲悶哼,如同一個大包袱一樣被扔出,直向山下摔去。
山壁上再次傳來輕叱,兩道黑影不再像先前的黑衣人那樣瀟灑走下,而是如同鷹隼般俯沖而至。
被扔下山壁的黑衣人在空中扭動身軀,在下方露出的石壁上一點,停止了下落之勢,隨後竟如同上臺階一般,一步一步憑空走了上來。
一時間,嚴緒清的頭頂兩人,腳下一人,三人各展所學,將他的身周全部封鎖。
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絕對是一派掌門的實力,而且絕不是小宗小派的掌門人實力。嚴緒清對於王朝武林大小宗派、各自實力瞭若指掌,王朝眾多宗派都沒有這三人的武功路數。
無論是王朝武林的“大氣正派”,還是倉陽國武林的“實用為先”,都不同於面前三人的“借勢”。山路狹窄,三人幾乎同時出手,卻在一動之間又各有變化,兩人藉助從高處落下的沖擊分鎖左右、一人藉助從下而上的穩健獨攻身前,一瞬間從三個方位將嚴緒清鎖死。
除了“鶴手”仍雙手空空,高處落下的兩人已經抽出了兵器,一人用的是鐵尺一樣的一截黑鐵,兵器還沒有完全施展開,就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噴吐而出。另一人卻是用的王朝常見的三尺青峰,長劍一展,一道絢麗的劍芒閃爍而出。
整個王朝使劍的高手唯有劍宗的掌門人謝義一人能夠發出劍芒,可惜早早喪生於權鬥中,要不然,謝義和眼前的劍手相抗,必然是驚天一戰。
嚴緒清搖搖頭,習武之人,如果棲身於某一勢力,糾纏於權力之爭,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死無葬生之地。
武者再厲害,也只能是政客的工具而已。
鐵器沒有七情六慾,但人有,所以即使武者將手裡的武器耍的再漂亮,就算能將一件沒有生命的冷冰冰鐵器玩出生命、玩出絢麗的劍芒,最終也只不過是連人帶器都成為政客的工具,因為政客玩的是權勢,是天下。
當生存或者榮耀誘惑之時,武者被動或主動的投身權政,便理所當然的成為借刀殺人之刀,概莫如此。
這正是嚴緒清一生不收弟子的原因。
嚴緒清兩手在胸前輕擺,那看起來勢不可擋的鐵尺和劍芒竟然一時停滯不前,隨後從山崖下走上來的“鶴手”的雙手,也彷彿陷在泥沙中一般,平平的伸展開,卻是前進不得分毫。
高空落下的兩人似乎被無形的氣罩隔開,原本應該直落在嚴緒清的頭上,此時落下後卻距離他有三丈的距離,殺氣騰騰的鐵尺和劍芒在一種虛無中開始扭曲變形,兩人滿臉潮紅,卻又掙脫不開,只能拼命注入真氣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