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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國雲笑道:“東州原本只有四國,分南平國、大宇國、羅芬國和超逸國,中平國只是南平國的一個藩國,本應保南平國疆土不被其它列國所侵,但王上先祖李志遠不思報國,反在諸藩之亂中趁勢而起,攻佔京都,弒文垂帝,自立為王,可有此事?”
老者依舊淡淡說道:“天下有德者居之,文垂帝荒淫無道、濫殺無辜,弄得天怒人怨,才有諸藩之亂。王先祖審時度勢取而代之,乃是造福於民,何勞你來評判?”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京都上空悠悠回蕩,聞者莫不動容。
歐國雲自覺氣勢被壓,深吸一口氣後,揚聲說道:“好一個有德者居之!如今我中平王朝四野饑荒、民不聊生,但王上李放仍聽任定文侯和制遠侯玩弄權術,置民生於不顧。我王朝東部黑山郡今春雷霆天降,山崩地裂,貧民死傷無數。上月北部臨海郡山洪暴發,無數貧民流離失所。王上不思救援,反課以重稅,以致天災未去又增人禍……
“我王朝地域原本不過十萬裡方圓,憑著虎賁軍南征倉陽國,打下如今大好河山,威震四野,眾國來朝,如不能有德者治理王朝,將朝綱不舉,天下大亂。江山由虎賁軍打下,本侯又如何能坐視一群跳梁小醜沉迷權術不能自拔,眼睜睜看著王朝衰落?”
“所以,臣懇請王上退位,讓賢有德者治理!這天下原本就屬於天下人!”歐國雲自是知道這些話不可能傳遍京都,但至少在皇宮這片範圍,人人都能聽見。
今年多地天災,饑民遍野,但定文侯輕描淡寫,壓下各地求援的呈書,以致現今朝廷的賑濟糧款都沒有撥出。他指令各地官員挖掘潛力、開展自救,但自救也是要糧要銀子的,沒有京都的支援,各地官員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對當地民眾課以重稅。
近一個月來,各地的饑民結伴向京都而來,以謀求一條生路,都被駐守鎮庭關的狼牙軍擋在關外。
做大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正是因為天災造成饑民遍野,加上主政的定文侯鄭則野不作為,歐國雲才決定在此時舉事。如果不是鄭則野,這個時機恐怕還不成熟。
而且,大量的災民明顯會牽制駐紮要地的軍隊,使其無法迅速勤王。
至於定文侯壓下呈書不報,或許是認為這些事情並不嚴重吧。畢竟,對於一個王朝來說,只有外敵侵犯時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大事,任何一個朝代,又有哪些官員真正把民眾當做一回事呢?所謂的民心,不過是弄權者實現政治理想的藉口和助力罷了。
如今的歐國雲不也是如此麼?
老者終於有些怒了,冷冷道:“將謀權篡位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侯爺應該是老夫所見的第一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請王上讓賢?”
歐國雲舉起手中的長矛,說道:“大帥啊……你原本是本侯最敬重的元老,王朝興衰,匹夫有責,如若你非要做那萬人唾罵的罪人,本侯只有取你性命,才能救百姓於水火……”
嚴緒清被氣樂了,冷笑道:“滿口胡言,你這亂臣賊子,還不下馬受降!”
二人相距十五丈,一個在宣月殿的平臺之上,一個在宣月殿的臺階之下。
下一刻,嚴緒清出現在歐國雲身前,緩緩探出左手,一股撕扯之力向歐國雲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