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薇同志，沒想到竟然是你啊，真的沒想到。”李馴驚呼。
舒怡薇說：“怎麼樣，李馴同志，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其實我只是負責配合你，一切組織都安排好了。”
現在李馴大概猜出來，說讓他們接的這些生意，所謂上家下傢什麼的，其實就是要讓李馴他把從上海運出去這一段的通道給打通。
他們肯定都是一夥的，所有的東西從開始到最終都是組織策劃好的。原先應該是有莫忱負責，實際上執行的還是他們這些人馬，大致不會有什麼區別。
李馴說：“老劉現在有什麼計劃？”
“近期會有一些貨到，還是按原來那樣，你們安排人去交接就行。”
這樣一來，那肯定跟下一家的報價肯定得應該降低，不然他們賺那麼多錢多少會有些不妥，但是李馴覺得也不能降得太低，本來他們一路需要打點的地方就不少，還得維持這麼多人的開支。
他大概心裡有了點底，打算到時候讓衛致良只收原來八成的款，差不多這樣應該是可以了。
“好，我回去馬上安排。還有別的什麼嗎？”李馴看了看舒怡薇，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就已經給劉方北或者誰盯上了，舒怡薇經常來找他們，大概肯定把所有的情況都上報了吧。
舒怡薇也凝視著他，說：“暫時沒有，你早點回去安排吧，還得準備報社的一些工作呢。”
聽到她的提醒，李馴突然間感覺到報社肯定也有他們安排的人在那裡，這有非常大的可能性，不過具體是誰，他也不想再去探討。
離開舒怡薇的家，李馴馬上回去找人。
金恭還沒有回來，李馴只見到了衛致良，他打算跟他說一遍價格的事情。
衛致良說：“怎麼會一下子降這麼多，那我們豈不是沒什麼利潤啦？”
“沒辦法，這個由不得我們決定，我以為我們是在做生意，但其實不是的，為什麼我們拿貨價格低，都是有原因的。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別玩什麼花樣，要不然真的可能做不成。他們價格壓得死，你就算去黑市找人進貨，可能還得賠錢。”
就算是蠅頭小利，時間久了，慢慢積累，也還過得去，總好比不做的強，這次他們被抓，聽說金恭也沒花多少錢，應該是劉方北自己想辦法把他們的兩件事都給辦妥了。
這一點李馴挺感激的，再說起來，從一到上海，莫忱就對他有恩，現在明知道他們其實就是系在一根繩上的，李馴覺得不管怎麼說，就當做是報答他們，替他們去辦事。
錢的話他們暫時也夠用，不夠的話，辦法總是有的。
衛致良聽到李馴這麼說，也就不再抱有什麼意見，反正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去管那麼多，照著做就是。
等金恭回來，李馴也和他交代了生意上的事情。
“金兄，你這幾天應該忙壞了吧，準備得如何了？”
“原先的那些人，大致我都去聯絡過，差不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