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刺探一個普通人的情報，這種事情交給衛致良更好，雖然金恭也很在行。
但是李馴這麼做，還有一個考量，就是想試試假如金恭走開幾天，報社裡會發生些什麼。這一個團隊，肯定需要適當地進行輪換。
如果說少了哪一個人，團隊就出大問題的話，那這個團隊就是不夠成熟的。金恭雖然對報社的業務已經很熟悉，可是很多事情還是要適當放權才行，就像李馴一樣，他基本上可以做到自己不插手一切，都能保持有條不紊的局面。
一連幾天，有好幾個人遇到各種難題，硬著頭皮來找李馴解決。
而李馴仔細聽了他們幾個的描述，如果是因為缺人手的事情，他都讓衛致良去幫忙，或者是自己親自下去幫助一番。
如果是技術上的一些問題，他就會讓他們直接去找劉珏芝。
也確實需要好好鍛鍊一下劉珏芝這個人，雖然她年紀那麼小，不過把所有一切交給她打理的話，李馴有足夠的信心。
但是這樣一來，劉珏芝反而又把問題都推回了李馴身上，遇到一些她自己都不懂或者不敢做決斷的事情，她又來找李馴。
唉，無非是做個決定而已，這些大小事，在李馴看來，只要不釀成大錯，就隨意著給辦了唄，反正沒指著靠這個報社來怎麼樣。
他只好幫著劉珏芝去做一些決定，人都有缺點，劉珏芝這個人就是在大局擔當裡面還欠缺磨練。
不用嘗試著讓她自己獨立去思考或者直接武斷決定一些情況，李馴畢竟佔據著這個總負責人的位置，有些事情是他自己決定更好，要不然還需要他幹嘛。
金恭一連幾天都沒再到過報社，每天都比較辛苦，不過他的收穫也不少，大致已經摸清楚了那個經理的基本情況。
接下來他還得再盯另一個人，李馴是想一舉就把他們兩個人給滅了的。
其實所有人都一直在忙碌著，而衛致良偶爾會跑出去偷懶，似乎是做點別的事情，這種情況倒也很尋常，李馴也就沒放在心上。
突然間接到了餘吟秋的電話，李馴有些意外。
“怎麼了，吟秋，今天主動給我來電話，是有什麼要和我說嗎？”李馴有點喜出望外。
“我哥讓你務必去見他一次？
“現在嗎？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他沒有和我說，他透過我才找到你，應該是沒有你的電話吧。”
確實是這樣，既然他們要靜默，當然不能輕易聯絡，李馴特意沒有告訴餘克敬自己的辦公地址，這是規矩。
但是怎麼又突然要讓他去找他呢，李馴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掛了電話，李馴趕緊出門，做了一個人力車，趕往亞爾培公寓。
幾分鐘的路程，李馴馬上見到了餘克敬。
“大事不好了，區座和書記今天早上被日本憲兵抓去，這時候雖說還在法租界，但是恐怕是難逃魔掌了。”餘克敬的臉上有一絲難得一見的驚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