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主此次前來若是為了之前所說那事,你還是請回吧。”
劍自明,說罷便沒有理會他們二人,徑自轉身朝著宗門之內走去。
這一次,面對萬劍宗宗主所下的逐客令。
殷菲兒一咬牙,她不僅沒有就此離去,反而踏前一步。
“劍自明,若是任由他煉丹師工會大肆抓補散修試藥。日後你我兩家只會越發沒落,這道理您不會不明白。”
“難不成,您是怕了他煉丹師工會嗎?”
此言一出,站在周圍的一眾萬劍宗門人不由得面露怒色,場面再度沸騰了起來。
“放肆,宗主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堂堂殷氏皇族就是如此教導族人的嗎?”
“我萬劍宗頂尖戰力強於你們兩家。便是他煉丹師工會搞一點小動作,又怎會奈何得了我萬劍宗。”
“這兩人先是冒犯我開山祖師所留下的潛龍劍,而今又詆譭我萬劍宗。我提議將他二人屍首懸掛于山門之處,以此警示天下!”
人群之中,將辰天梁二人斬首示眾的呼聲越發高漲。
漸漸一些長老紛紛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已然打算對辰天梁二人出手。
劍自明看著周圍一眾門人,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其一,你大殷所求是統御山河。而我等劍修只為領悟劍道,待有朝一日突破到破元境,登臨新的位面。我二者所求全然是兩種東西。”
“其二,此事若是我萬劍宗與殷氏皇族合作,勢必會引起煉丹師工會警惕。屆時只會更多人枉死,你可以回去了。”
面對劍自明的答覆,殷菲兒一時間同樣面露覆雜之色。
最終他輕嘆了一聲,便要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咳咳,第二條恐怕已經發生了。此次前來,臨近萬劍宗宗門之時,我曾一劍斬殺了大半煉丹師工會之人。”
“你說他們最終會不會將把此事歸咎於你們的頭上?”
聽了辰天梁所言,那劍自明的面色當即發生了些許變化。
“可惜...剛對你有了一些興趣,轉眼就要借你的人頭來撇清誤會。”
眼見一道銳利的劍氣自他手中飛出,辰天梁心知對方確實對自己動了殺心,只得開口怒喝道:“殺了我,你萬劍宗勢必也要給我陪葬!”
此言一出,那道劍氣頓時定在了原地。
對於辰天梁的來歷,那劍自明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
畢竟天資悟性這種東西天生就有,只要沒成長起來,終究不過是一具枯骨。
而辰天梁如此年紀便能有高深的劍道造詣,排除了經年累月的鑽研後,便只剩下在他背後必定有著一名高人指點。
劍自明只認,即便是自己傾注全部心血培養弟子,也未必會令他在如此年紀便有著高深的劍道造詣。
想到這裡,他那讓潛龍劍都傾心的劍道造詣才有理由說得通。
“你師承何人?”安靜了片刻之後,劍自明上下打量著身前的辰天梁道。
“我師承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你萬劍宗若是對那煉丹師工會示弱。那麼待殷氏皇族覆滅之際,你覺得你們萬劍宗能夠倖免嗎?”
看著劍自明面露思索之色,辰天梁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
“你二人還請在我萬劍宗停留上幾日,待到我查明你所說之後,再行商議此事。”
此言一出,周圍的一眾萬劍宗門人無一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