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過去,無河眼前黑了下來,很多星星點點在黑暗中移動梁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力支撐著虛弱,疲憊的身軀,腦海裡一片黑暗,不知不覺中已失去了意識,不知不覺中僅存的黑暗已失去,不知不覺中什麼都不知道了一一一一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斗轉星移了多久,不知幾個日月輪迴,不知幾個雞鳴破曉不知幾個寒窗水滴,睜開眼睛時已躺在醫院一一一一沒這麼誇張就幾個時辰。
模模糊糊中窗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雙目看著窗外,站立在那裡,他努力睜開雙目,終於看清了他,他正是吳華。
床頭上有一個血袋明顯是在給自己輸血。
這還是這輩子第一次住院,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嘛,住院的感覺真好。
“咳咳………!”無河咳咳了試圖坐起完全沒有這個能力,看來上天註定我躺著,註定讓我睡個天荒地老,睡個日出月落,睡個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在睡下去會死人的。
吳華在窗前唉聲嘆氣,彷彿是一個被拋棄的多情女子,一個黃花比人瘦,一個淚沾衣衫的女子。
想著現梁夜已打敗了無河,這就說明無河已失去了價值,或者說這個棋子該扔了,但思來想去,若他沒有直接價值還有其它價值呢?扔了就可惜,吳華一直在扔與不扔中徘徊。
一顆看上去普通的棋子,說不準裡面還會藏著價值連城的寶貝。
你相信石頭會開花嗎?
反正我相信。
你相信出門會撿到金錢嗎,
這個我就不相信了,現在大部分都用支付寶,微信,qq等亂七八糟的軟體買東西,撿到錢的機會越來越少這個就別想了。
此時吳華聽到背後傳來沉重的咳嗽聲,忙轉過頭走過去坐到床邊的凳子上,順便拿起一個蘋果削著。
吳華接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無河笑了笑道:“還好吧,道長。”
“梁夜現在進步的很快。”無河很虛弱,語氣一樣是虛弱的,“如果當初我們第一個殺他就沒有這樣的結果,可你非要留他………!”
無河也是為了面子,自己不如他人不好意思直說,把錯誤指向了吳華,這樣一來今天的結果並非是自己弱而是當初吳華犯下的大錯。
吳華輕輕一笑,心裡是暗罵他不要臉,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哎,我也沒想到啊,我是一個很惜才的人,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本性。”
“惜才為患,你這明顯是養虎,才不能為我所用留著幹嘛。”
“現在我們已明白梁夜不能為我所用,可現在已除不了他了。”
無河微微底眉,怔了怔半天道:“他已是一個念師,在我之上的級別,我已老了,可能不能在上一個級別,事到如今只能請我大師兄鳴金出山。”
聽到這裡吳華暗喜,果然這個棋子不是簡簡單單的棋子,現如今還留著他還有更大的作用。
“你的大師兄………!”吳華喜出望外,“怎麼才能請出來?”
無河抽動著身子道:“我大師兄脾氣有些怪異,他不喜歡錢,只喜歡爭當天下第一,凡事高手他都不會錯過,我們可以借梁夜天下第一的名義讓他與梁夜挑戰,他是一個高手,他的級別和道一不分上下只是多年隱藏,為人低調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真的嗎?”
“你只要拿著我傷勢的照片去與他說出因果,我想他一定會出山的。”
“那麼,他在哪裡?”
“武城新東區北山路母羊小區,母牛一號房。”
“記下了,多謝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