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隨便打了一輛計程車到約定地點,這次本來打算自己打死也不能遲到,上次遲到已經是個前車之籤。
誰料這次同樣遲到了,主要不是因為記不住上次的前車之籤,是因為沒車,暗想,自己應該去買一輛摩托車了。
飯店門口,她靠在自己的一輛黃色小轎車上,打扮得很清爽,潔白的襯衫灰白色的牛仔褲和蔚藍色的天空很配。
微風拂起她的秀髮,還夾雜著雨潔洗髮露的香氣。
梁夜走過去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又遲到了?”
“嘿嘿!沒有呀!是我來得太早。”她潔白的牙齒藉助著絢麗的陽光完美展現出來,“不過下一次你可別遲到。”
“走吧,咱們進去吃一點東西。”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梁夜好奇地問,“難道你吃飯了嗎?”
“走啦。”
梁夜頓了頓跟著上了車,坐在副駕上,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握住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車快捷地衝了出去。
外面的涼風吹進來,鑽入人體的耳朵像哀嚎,像鳴叫,像哭泣,像憤怒,但仔細一聽更像音樂。
不!不是涼風像音樂,那是因為汽車裡音樂響起,所以空氣中感覺像充滿了節奏。
此時梁夜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微微別過頭看著一旁的她,她同時別過頭,兩人相視一笑。
“你現在還寫作嗎?”梁夜問她道。
她扭過頭說:“寫啊,我正準備寫一本冒險之類的書呢。”
“是不是,求生那種?”
“差不多這樣,我喜歡冒險精神,其實很多國外人都喜歡冒險。”
“看出來了,他們的很多名著作都夾雜著這樣一種精神。”
“我倒是真想去親自體驗一下。”
“我陪你去。”
“好啊。”
“哈哈………!”
兩人繼續笑著,梁夜看向窗外一排排樹木往後移動,一個個行人被他們落下,此時夕陽西下,若化作古代現在這條路應該枯藤纏繞老樹,此時此景毫無疑問是,枯藤老樹昏鴉,還真別說幾隻烏鴉從他們頭上飛過。
梁夜頓了頓繼續問:“墨墨。”
“啊!別叫我墨墨叫我林墨就可以了,墨墨聽上去有些矯情,大男人怪喊得出口。”
“嘿嘿,林墨我看過你的作品,很多散文上的風格有些像錢鍾書,但小說上的風格好像變了一樣。”
“想不到你懂得還真多,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文學這方面我懂得不多,但是我哲學系知道的就那麼幾個。”
“哈哈……!我喜歡錢鍾書的風格啊,所以以前寫文經常去模仿,時間久了成為了習慣。”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你父親的呢?”
“雖然我父親文章寫得好,我感覺只是文筆上好,文字用的很合適華麗流暢,但仔細看不怎麼深刻,再說如果像我們這樣的人去模仿我父親的容易感覺浮躁,一般人看來就是故意賣弄。”
“也是,寫文最重要的還是內容上的精彩,像錢鍾書這樣雖然文字上不是華麗但,人家在行文上有風格,很多都是用來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