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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不知道這老者是誰,更對方修為,但卻一眼明悟出來,這個與自己同路的老者,乃是一個人族?這老者……他的目光茫然,蘊含了滄桑一般,可眼中的執著,卻是無比的強烈,……兩人在前進的路中相遇,或是巧合,又或者冥冥的註定,韋小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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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一路前行時,誰也沒有說話,可漸漸韋小寶的眉頭皺了起來,忽然他停下來,那老者身體一震,用呆滯的目光望來。
“年輕人,為何不走下去了……?你,也要放棄了麼?”好一陣沉默後,這老者驀然開口,語氣內帶著滄桑與古老,聲音沙啞問。
韋小寶沉默,許久才道:“前輩,你走錯了方向,跟我走吧!”
意識海中前三座天宮之魂的存在,讓韋小寶對於第四天中央的天宮,有一絲感應,故而他才能一路前行,確定方向,從不停頓。
可這老者卻不同,他這裡於第四天道源籠罩間,根本沒有一個確定的方向,他是想去此天最中央的。但,卻一直茫然的亂闖,一直都在碰運氣,否則若不是迷路,憑他的毅力和執著,早已抵達中央。此刻聽了韋小寶的話,老者微微沉默,似在思考此話的真假。
“也罷!你既認得路……,我就跟著你走吧?”這老者好一陣沉默後,深吸口氣,終究小寶點了點頭,接著二人一同前行。
這一次,他們還是同路,可卻走著韋小寶指引的方向,既然自己沒辦法明確方向,那麼,不如選擇相信韋小寶?因……別無他法。
就這樣,兩人帶著執著,帶著不願沉淪的堅定,一步步朝第四天中央靠近而去,隨著前行,他們的目光越發茫然,卻終究在堅持著?走著走著,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韋小寶的意識海內,回響那老者滄桑的聲音:“年輕人有情有義,哪怕如今,也不願放下這個女子麼?呵呵,好你是個好孩子?你踏入第四重天,有多久了?”
“不知,我已忘記了時光流逝……”韋小寶沉默後,苦笑道。
“哎,這麼說也對,不過觀你骨齡,歲不過百,最多也沒有踏入第四天百年,呵呵,如此小小年紀,便有天罡修為,底蘊這般雄厚,卻是不錯,出現如此人傑,乃人族大幸。”老者話語帶著欣賞。
聽了老者的話語,韋小寶心頭一沉,此人到底是誰?修為又是如何?居然在自己封印修為的情況下,一眼能己境界,己底蘊雄厚?這怎麼可能……?神情一動時,韋小寶馬上以精神力回答,傳音的開口說:“前輩過譽了?不知你踏入第四天多久了?”
“多久,哎,七八個元會了吧!你可知現在的人族如何?”聽了韋小寶的疑問,這老者目中似有追憶,滄桑的開口,詢問起來。
“什麼?七八個元會,一元會合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七八個元會歲月,那豈不是……?”韋小寶聽了這話,神色立刻動容,這個老者居然能在這第四天內,堅持七八個元會?那是何等意志和執著?
韋小寶的心頭震動,與這老者的經歷比起來,自己這裡所經歷的苦難,又算得了什麼呢?人家七八個元會都能堅持,我這裡難道就不行麼?不,我可以堅持的……,這般想著時,韋小寶好似精神一振,目中的茫然都少了一些,者恭敬的解釋起來:“好叫前輩得知,如今三界群雄內並起,人族羸弱,九州強者太少,太弱。
眼下妖族先天百族漸漸崛起,覬覦九州,甚至在不久之前還大肆攻取九州大地,我人族血流成河,最終還是一個鎮守女媧廟的老祖出手,才勉強化解這場危機,只是……恐不久後,會捲土重來。
前輩可否告知,為何我們人族會淪落成如今這樣,為何屹立三界之巔的古天庭,會成為而今的廢墟?”韋小寶邊解釋,邊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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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和他們有大仇,他們一向是覬覦九州的,呵呵,尤其妖族更是恨不得滅了人族,哼。你記得,我族的沒落只是暫時的,從遠古以降,我們人族憑羸弱之軀,起於蒼茫大地,屠妖殺魔,一向自強不息,無愧於天地,妖族和先天百族覬覦九州,攻伐人族只是開始而已,如我所料不錯,用不了多久,三界還會掀起更猛烈的戰亂,這一次涉及之廣,甚至會超越曾經……,人族必須儲存實力啊。”
老者的聲音滄桑,似經歷過太多風雨,似三界未來那浩大的戰爭,說話中,他的眼中露出堅定,更有寒芒閃耀,帶著殺機。
“儲存實力,以待將來麼?前輩的意思是,那些典籍記載內古老的人族強者,並未真的消失,只不過暫時不願出來……?”韋小寶神情一動,立刻開口,朝這滄桑老者問道,語氣中似有振奮一般。
“當年那一場大變之後,古天庭都沒落,三界幾乎崩潰,我人族同樣損失慘重,但伏羲衍先天八卦,測算人族未來,日後更加巨大的災難,在這災難面前,整個三界,幾乎有傾覆之危,我人族的實力,同樣難以抵擋。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人族許多古老強者,先後消失,有的如我一般遍尋九天十地,踏入兇險惡境,以圖壓迫自己潛力,獲取造化機緣突破境界,有的是被妖族先天百族強者糾纏,更有一些肩負大使命帶領武者離開三界,去混沌蒼茫中,大千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尋求生機,傳承希望。
或許我人族做的這一切,在未來大難面前,微不足道,但我們畢竟盡最大努力,拼搏爭取過,那一日來臨時,我人族生存下去的希望,肯定強過妖族先天百族,他們的目光卻是太短淺了些。
本來不知道還要在第四天遊蕩多久,可想不到居然遇見你,年輕人,你認得路,我二人生離第四天的希望,也就更大了一些啊。”
說到這裡,老者的聲音再度沉寂,不再開口,默默的前行著。
“各族攻九州,也只是災難的開始嗎?”韋小寶皺眉,聽這老者一席話,他心頭湧現諸多疑問,可眼不想再說,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