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藏有此前雖評價莫知道的劍法,凌厲狠辣,有餘,更過足,因而顯浮躁,若不是身具天行策,又於皇室藏經中博覽眾家,可謂難有所成。
卻也提到其可謂:見機必趕,有縫必鑽。
足見莫知道洞察之銳,出手之快,劍法之刁鑽。
而汝嫣紅當下劍法,雖尚且不足,但也僅是不足在並不具備太過明顯的個人風格,其精妙高明之處,乃是許多劍道高手已不及。
而君莫笑的功夫,不但自成一派,更是與莫知道一般,博雜眾家,簡直就是南拳北腿,東指西爪,佛印道手,各門各派,各家各別,無不可能出現,更是圓融如意,交迭接續得可謂天衣無縫。
至於金喜善的刺劍,雖說奇詭辛辣,更盡出陰損之招,然畢竟尚不純熟,其實並不怎麼難對付,然卻是極善配合,往往能夠抓住極佳的時機出手。
且對於其乃是索命金牌,尚有金絲未出,袁藏有就不得不防。
再加上慕容巧月與念萱花幾可謂滴水不漏的援助,袁藏有自也感到頗為吃力。
念萱花加入戰團之前,袁藏有雖借那短暫的空檔,令得金喜善與君莫笑險些受傷,更傷到了汝嫣紅,可並非慣用手,而三人也立時重整旗鼓,為慕容巧月接續出手做援,爭取到了時間。
因而袁藏有本以為念萱花加入戰團,雖少了一個以暗器援護的人,但以念萱花常給人稱讚有加的拳腳功夫,以及慕容巧月依舊能夠心無旁騖的援護,自是會令得優勢再又偏向對方。
但不過令得袁藏有暗喜的,便是念萱花的拳腳功夫,的確十分高明,比起君莫笑而言,也不過略差了一籌。
可卻不善與他人協作。
這自然令得袁藏有足以抓到許多因此而生得破綻紕漏,立時搶回了上風。
更因此針對起念萱花來。
因而才會讓念萱花生出一股有心無力的感覺,認為自己實在差勁,或不該貿然參與到合圍之中來的念頭。
可慕容巧月看出端倪,更是立時一語便給出了最為合適的建議。
這自然令得袁藏有頗為遺憾,更是心下惱怒了。
畢竟三人聽取建議之後,可說完全任憑念萱花盡情發揮,三人簡直就是盡心盡職地為其掠陣補缺,必要之時,更是拼著自己會因此受傷,也定要擋下袁藏有的攻勢。
袁藏有一下子可說變得縛手縛腳,更為難以發揮了。
其實會變得如此狀況,最大的原因,反倒出在袁藏有自己身上。
他此刻強奪而來的功力,已漸漸開始出現反彈。
如此狀況之下,袁藏有要麼選擇現下便將其釋放出來,用以對敵,要麼就當斷即斷地撤走,免得得不償失。
因而此前慕容巧月主動示弱那時,袁藏有其實也已心有動搖,但畢竟身為江湖名宿,自不可能退讓得如此輕巧,完全不顧顏面。
可君莫笑偏偏於這時出現,更宣告定要在此地將其性命留下,自也意味著他便是此刻退走,對方恐怕也是不依不饒。
但此刻若將這些功力盡皆用掉,能否將這幾人徹底留下,都尚且是個未知數。
因另外的原因,便是袁藏有其實早已因為右肩之上,更是慣用手上頭依舊隱隱作痛的傷勢,從而給念萱花的舉動給誤導了。
不是其他,正是念萱花將那玉蘭花白玉簪子,交給慕容巧月的舉動。
與那時的神情。
那是一種將自己十分珍視的物件,毫無保留交付給對方的神情。
而念萱花的那髮簪絕技,歸根結底,依舊只是一種施放暗器的功夫。
而慕容巧月之“妙仙無蹤”的名號,正是因其暗器精妙,輕功奇妙,笛音更是絕妙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