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明樓的掌櫃臉上笑開了花,樓後的夥計卻是氣喘吁吁。
畢竟念萱花“買”下的酒,數量可不少。
而她此刻已領著君莫笑,金戊,陳寫,回到了她也同樣變作買下了的那個小院子。
君莫笑對此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他簡直想不通,為何金戊與念萱花湊在一起,能相互擠兌得恐怕能把天都給氣出個窟窿,金戊卻偏偏還是拿出了金子,幫念萱花買下了院子。
至於徐婉秋,念萱花卻是在離開九明樓時,就已像個任性的小孩子突然改了主意一般,將那張賣身契扔到對方手上,並不屑地道:“你既不願,本姑娘自然也不會強求,免得日後睡不安穩,瘮得慌,也免得這事傳將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念萱花貪圖便宜,又或是有什麼古怪嗜好呢。”
——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徐婉秋捏著那張賣身契,獨自在那發愣。
念萱花帶著三人剛走進院子,卻是朝著屋後喊了起來:“哎!六門的小哥,能不能幫我清理一下附近,讓我和這三位說些悄悄話呢?”
君莫笑心底的哭笑不得,完全變作了臉上的哭笑不得。
屋後則是沉默了兩息,而後傳來一輕兩重的拍掌聲。
念萱花便搖手喜滋滋地道:“謝啦!待會請各位喝酒,放心,好酒!”
金戊聽得嘴角微動,也不知是心下無奈,還是聞言想笑,而又強行忍住所致。
陳寫卻是打量了一下院子,忽然向三人拱手道:“三位,實在對不住,在下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去辦。”
念萱花剛走了幾步,聞言望了回去,惑道:“陳兄,你這該不是不想賣我的面子吧?”
陳寫微微搖首道:“姑娘且莫誤會,這事其實早該要辦,也非是與今晚之事無關,只是先前聽得姑娘所言,在下難做選擇,到了這裡,卻偏巧下定了決心,卻也可說實在不巧。若讓姑娘心生不悅,在下深表歉意。”
說完躬身作禮。
念萱花卻也只是頗為無奈地輕輕擺手道:“陳兄見外了,我先前便看出你心神不定,卻也不好開口作詢,此刻你既已自行想通了,我也只好期待下次見面之時,能與你把酒言歡。”
陳寫微禮道:“當應如此,謝過體諒。”
君莫笑與金戊見陳寫態度,也不多說,相互禮別後,隨念萱花去到房內。
念萱花自顧自地去到桌旁坐下。
金戊卻是抬眼一掃,冷聲道:“寒酸。”
君莫笑聽得暗呼頭痛。
念萱花卻難得沒有還口,微微聳肩便無視過去。
金戊反倒不知是訝異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在門口默默站了一會,才有些不自然地去到桌旁入座。
待得房後傳來兩輕兩重的拍掌聲,念萱花才笑了起來,“好啦,現在輪到本姑娘提問了。還請兩位分別作答,也請諸位不吝見教。”
君莫笑與金戊聽得忍不住相視一眼,便聽念萱花續道:“卻不知諸位認為,今晚的拍賣會上,將會是何人,最有可能買下那莫知道親筆所寫的‘天行策’呢?”
話音一落,三人便同時聽到屋外數道輕微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