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
金戊剛轉身要走,就聽到念萱花這麼問他。
他回頭望著那清麗絕倫的臉龐,神色雖然依舊那般冷,語氣卻已帶著詫異,“我們?”
念萱花理所當然地道:“這還用問,你難道忘了,現在還在護駕?”
金戊似是愣了一下,“護誰的駕?”
念萱花得意洋洋地微微仰首道:“自然是本仙女的仙駕。”
金戊似乎想笑,卻又像是要保住形象一般,變作了一聲冷笑,“我還是頭一次聽到仙駕這般好笑的話,也是頭一次見到臉皮比磨盤還厚的人,理所當然又恬不知恥地說出讓人無法拒絕的話。”
念萱花聽完,兩步轉至他身前,笑眯眯地道:“你這人可真會說話。”
金戊冷笑道:“我既不聾,又不啞,更不瞎,當然是見人說人話,遇鬼編鬼話,無可奈何地撞上不要臉的小仙女,也就只好萬分不情願地講些酸得大牙落盡的俏皮話。”
念萱花卻依是笑道:“沒關係的,你只管多說一些,儘量多講一些,畢竟這樣的話,本仙女沒有聽過一萬,至少也有八千,唯獨沒有想到也讓人打心底開心的,就是這樣聽似嘲諷,實則讚美得令人渾身肉麻的話,竟會是一位殺手說出來的而已。”
金戊哼笑道:“這可真是對不住了,我曾到過塞外,那些完全沒繞彎子的肉麻話,我不但聽得多了,也能隨口就講得出來,就怕你承受不起。”
念萱花聽得抬手掩嘴,笑得花枝亂顫地道:“你這人果然會說話。”
金戊卻只是不置可否地用鼻子呼了口氣,似是不想再和她胡攪蠻纏下去。
念萱花卻已重回正題,笑問道:“那我們究竟要去哪?”
金戊似是沒有想到這著,有些無奈又沒好氣地道:“睡覺!”
念萱花的笑聲止住,有些疑惑地道:“去哪睡覺?”
金戊有些咬牙切齒地道:“自然是去可以睡覺的地方。”
念萱花臉上再度出現了笑容。
古怪的笑。
很是揶揄的笑,“這話莫不是在說,你想和本仙女一起睡覺?”
金戊忍不住露出了惡笑,“怎麼?男人和女人,難道不該一起睡覺?”
念萱花的笑意慢慢地擴大,“那麼,你究竟想請本仙女到哪裡去睡覺?”
金戊聽過,竟露出了狡黠的笑,“既然是仙女,自然是去讓其他人望而生妒的百花樓裡。”
念萱花帶著笑容愣了一下,隨後雙手一張,似在炫耀那迷人的身姿一般地問道:“就這麼去?”
金戊挑著眉梢極為肯定地道:“就這麼去!”
念萱花開心地笑道:“這可真是有趣!簡直有趣得讓人開心極了!”
她眉飛色舞地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快些在前頭帶路,讓本仙女到那百花樓裡好好地睡上一覺去?”
百花樓很奢華。
確實是個能夠讓人好好睡上一覺的地方。
特別是男人。
畢竟是個溫柔地。
且還是最為有名的溫柔地。
所以當念萱花帶著好奇的目光走進去的時候,能夠看到她的人,都將目光移了過去。
嚴媽媽的心裡很詫異,臉上的笑容卻很美麗。
並且很豔麗。
然而卻立刻變作了極為僵硬的豔麗。
“我找君莫笑。”
她還沒開口,金戊就已這麼冷冷地說道。
“人人都認識的那個君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