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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聲中爆裂,殘肢和血肉飛舞,一個白影從中煉金術士的身體中重生,他伸出手,三個懸空的卷軸飄入手中,然後白光一閃,卷軸消失不見。
他轉過身,潔白的衣服上不沾一絲血跡,“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了,其實無道學院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威懾作用。”,他的臉上掛滿了勝利的笑容,目光如炬一般盯著戰印,“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戰印。”
戰印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看著已經變成一堆碎肉的亨利,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人。
“哦,也難怪你們會如此驚訝。”白衣人看著往後退著的兩人,慢慢地從陰影中走出,絢麗的魔法矩陣照亮了他,潔白的衣服上一個聖潔的白花繽紛綻放。
戰印的瞳孔猛縮了下,他看清了來人。
“為了此刻的會面,我可下了不少功夫。計劃的第一步嘛,就是在無道學院襲擊你。”
戰印退到庭星軒的面前,他護住了她,右手握住白雲,左手靠在背後,雅蘭大人給的傳送卷軸已經在手,如果情況緊急,他會第一時間撕開它,把庭星軒帶走。
戰印已經欠她太多了,是時候回報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在你的身上做了個小標記。說真的,我當時恨不得把你帶走!但是!我忍住了......忍住了!你知道對於我來說費了多大的勁嗎?”白衣人說著說著突然間咬牙切齒,一種瘋狂的眼神盯著戰印,過了好一段時間,他微閉雙眼,喃喃地說著,“後來呢,我在夢裡引誘你來到這裡,啊,對了,那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交流,我對自己冷靜的表現還算滿意。”
白衣人接著說:“再後來,我得想個法子接近你,亨利無疑是個最佳人選。他古怪傲慢,沒幾個朋友,嘴大而且嘮叨,沒人喜歡他,正巧,他也認識雅蘭。從某種角度講,他蠻可憐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則是最幸運的。即使他出現了什麼狀況,沒人會注意到,沒人!越是拼命的話癆,反而越降低被識破的可能,試想下,有哪個偽裝者會冒著被識破的風險站在眾人的聚光燈下表演?但往往人們容易忽視,燈下黑!”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奇妙的體驗,但是他的靈魂一點也不好吃,像塊發黴的抹布,惡心!”白衣人啐了一口,眼神飄向戰印,在他的身上來迴游走,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席捲著戰印。
“不過這個時候,你給我添了不小的麻煩。沒想到你和亨利竟然同一天到達紐恩特,迫不得已,我只好想出點別的法子支開你。比如說,一群發狂的魔獸......”
戰印突然間明白了,在大明軍營無緣無故的獸潮,看樣子和麵前的白衣人拖不了關系。他也明白了,一直以來,自己都在白衣人編制的故事裡扮演著早已決定好的角色。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心思縝密之人!
“先說好,我並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想讓傑克那個老頭察覺到異樣,畢竟吞噬靈魂是個苦力活,有時候會産生一些......一些難以控制的微小異動。不過,沒想到......我只是稍微用了下計謀,就把傑克支開了。說真的,我瞭解他,他一刻也不想和那些當兵的混在一起,以至於我的第二,第三套計劃等同於擺設。感謝諸神?狗屁!我得感謝自己,計劃一直有條不絮進行著,按照我的想法進行著......”
白衣人已經把戰印逼到了牆角,他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反而在他們面前開始來回踱步,沒有一點防備。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表演的有些賣力,往往超出了我的劇本。”他看著戰印,臉上有些不悅,“從踏入傳送門的開始,我就靜靜地跟著你。你知道的,我在你身上做了些標記,總能找到你。你不負使命,繼續前進,你一點兒也沒察覺到我,但是,總有一些動物,它們嗅覺很強,那條被詛咒過的蠢龍發現了我,不過它很識趣,只是把你支開,並沒有告訴你真相。我明白它,詛咒已經侵蝕了它的軀體,它沒有能力,更沒有實力對抗我,只好送走你這個瘟神。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戰印感覺後背發麻,原來自己只是一隻籠中鳥,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下,同時他也對小怪物的看法從新重新整理了。
白衣人緩了口氣,繼續:“從石像那裡,你消失了一段時間,不過還好,只是幾個小時,你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視線之中,我看著你進入這裡,看著你被一群石像圍攻,說真的,我差點就上去救你了,如果你死了,那麼我就白忙活了。不過,幸好,嘆息之劍幫你掃平了障礙,那些破石頭一輩子也別想重新站起來了。”
白衣人看了看戰印手中的白雲,若有所思。
“接下來,我不用講,你也知道了,你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把這史詩般的故事拉下了帷幕。我該怎麼報答你的付出呢,該怎麼.......啊,我想到了,我們來做個遊戲吧,就算是給你拼命表演的報酬。”
白衣人優雅著弓著身體,一個誇張的鞠躬,散落的烏黑長發幾乎碰到地面。
“容我再次介紹一下,我叫北白,一個牧羊人,很榮幸認識兩位。”
說完,北白咧嘴笑著,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