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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開著車,載著張衷向杭州東南面駛去。當時蘇進帶著老婆離開杭州,前往紹興,在紹興一住就是二十幾年。一個多小時後,二人進入紹興市區,車向府山西路開去。
蘇南上次來蘇進家還是兩年多前,憑著兩年多前的記憶,轉悠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蘇進家。他將車開進小區的停車場,隨後二人下了車向電梯走去。
此時已經下午七點左右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二人坐上電梯,蘇南伸手按了二十層的按鈕。電梯很快,一分鐘不到便到了二十樓。出了電梯,眼前是個通道,二人走出通道後,只見左邊有兩個門,右邊也有兩個門,看來一層有四戶人家。
蘇南迴憶以前來時的情景,向右邊走去,張衷跟他,隨後二人來到門前,蘇南看著眼前的兩道門,心裡有些猶豫不決,然後說:“記不起來是左邊這道還是右邊那道了。”
張衷看著他,滿眼急切的眼神道:“那就從右邊開始敲,只要門開了就知道了!”
隨後蘇南按了按門上門鈴,屋裡沒什麼動靜,隨後又按了幾下,還是沒動靜。他只好將手放到左邊的門鈴上,按了下去,十多秒後,有一個人緩緩將門開啟。
那人滿臉憔悴,雙眼通紅,眼裡的恐懼少了幾分,她看著蘇南道:“南哥,你總算來了,快進來坐。”他看著蘇南旁邊的張衷,眼裡有些詫異道:“南哥這是誰?”
蘇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張衷道:“這是我我朋友,張衷。”然後指了指張衷。隨後繼續道:“這是蘇進的媳婦潘豔紅。”然後指了指門裡的女人。
張衷看著她,心裡有些難過,對著她道:“嫂子,你好!”
潘豔紅淡淡道:“張衷啊,我聽蘇進提起過你,趕緊進來坐。”
隨後二人走進屋裡,潘豔紅關輕輕關上門。客廳不算大,右邊靠牆的地方擺了一張c字形的沙發,中間放著一張茶幾。沙發的對面是一面牆壁,牆壁的左邊有兩道門,看來像是兩個臥室的門。牆壁前面放著一個電視櫃,上面擺著一臺海信的ed電視,電視關著。沙發右邊是窗戶,那種落地窗戶。幾乎整面牆都是玻璃,光線很好。
潘豔紅招呼他們二人坐在沙發上,隨後給他們一個人倒了一杯茶。蘇南喝了一口茶,心情低落,聲音裡帶著一些哭腔道:“豔紅,阿進的遺體呢?”
潘豔紅指了指臥室,眼裡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然後說道:“在裡面,聽你的安排,我都沒動過。”
蘇南和張衷放下手裡的杯子,向臥室裡走去,臥室有些黑,沒開燈,潘豔紅將臥室的燈開啟。整個房間亮了起來,這裡估計有四十多平米,進門的右手邊擺著一個衣櫃,對面是落地窗,窗簾拉著。窗簾上畫著一幅歐式建築的圖案。最左邊有一道門,裡面是個衛生間。
中間擺著一張席夢思,蘇進的屍體在床上靜靜躺著,跟他們族長的屍體一模一樣,眼睛睜大著,被子已被潘豔紅疊著放在一旁。張衷看著蘇進的屍體,眼裡全是不相信,心中滿是痛苦,在心裡說道:“沒想到進兄會變成如此模樣,如果不是南兄他們在,我根本辨別不這就是進兄。能這樣將一個活人的血吸得如此精光,除了僵屍想不出別的。”
隨後張衷緩緩說道:“嫂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進兄變成如此模樣的?”
潘豔紅滿臉淚水,眼裡驚恐,隨後說道:“早上起來時都還好好的,蘇進他說他有些累,就多睡了一會。你們打電話來時我正在廚房裡做早餐,沒有接到你們的電話,等我做完早餐,發現他還沒有起來,便來臥室叫他起床吃飯,哪知我進來時他就已經是這幅模樣了。”
說完她便開始抽泣起來,蘇南聽她說完後,一臉疑惑的表情,眼睛定格在蘇進的身上,在思考著什麼,隨後開口道:“你進來時沒有發現有其他人?或者陌生人的足跡?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潘豔紅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現,死得太離奇,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變成這副模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蘇南臉上更加疑惑了,心中無數個想法都不能解釋這個情景,然後說道:“蘇筱沒事吧?”
潘豔紅點了點頭,面容憔悴,眼裡含著淚水道:“筱筱沒事,她正在從上海趕回來,應該快到紹興了!”
蘇南擔憂道:“你現在打電話問問她到哪裡了,我趕過去接她,等處理了阿進的遺體,你們跟我一起回杭州,你們母女兩人待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張衷轉頭看著蘇南,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行兇者應該是個僵屍,就算不是僵屍,也跟僵屍差不多,能將人血吸盡,變成一具幹屍,進兄目前的死狀太像僵屍所為了。”
蘇南和潘豔紅異口同聲道:“僵屍?”
張衷看著二人,點了點頭說道:“在貴陽這麼多年,我看過相關古籍,其中一本很老的古籍叫《僵屍異聞錄》是秦朝的方士徐福所寫,裡面就提到過,僵屍能瞬間將一個活人的鮮血吸盡而讓活人不能發出半點聲響。”
蘇南身子一下子癱了下去,張衷見狀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蘇南眼裡充滿絕望道:“如果真是這樣,我蘇家怎麼跟他鬥?看來天真要亡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