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笨，想不到而已，怪我了。”
就這樣秦軒在池子裡泡了一個冬天。
“徐老頭，你那裡來的野兔呀，我要吃。”秦軒剛回到屋內便看見徐蒼在吃烤熟的野兔。
“誒，，這是我自己弄得，我自己吃，你要吃你自己弄去。”秦軒的手剛要碰到兔肉徐蒼就快速的把肉端開了。
“誒，你要不要這樣，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師傅。”秦軒看著徐蒼的樣子無奈的說道，“不吃就不吃，有什麼稀奇的。”
“站穩了，不要動。”徐蒼搬了一塊大石頭讓秦軒完徐蒼又回到了房內。
秦軒就看著徐蒼進屋也沒有說話，這些年他都已經習慣了，徐蒼有時候動不動就讓他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但秦軒明白這是徐蒼為了鍛煉自己。
“我想我可以去報仇了。”一天清晨秦軒對徐蒼說道。
徐蒼看了看秦軒：“想去就去呀，我不會攔著你的。”
秦軒聽見後立馬就離開了，徐蒼就這樣坐在房內看著秦軒離開的背影什麼話也沒有說。
徐蒼就這樣在房內看著外面清晨有點朦朦朧朧的天慢慢的變得清晰，然後太陽高照，陽光灑向大地，光線從樹葉中的縫隙穿過打在地面上，但就是打不到徐蒼所在的房屋內，慢慢的太陽要落山了，這是太陽的光線終於可以照射到了房屋內，只不過這時的光線已經變成了微弱的紅光。一個人的影子被這西斜的陽光拉的很長，直接擋住了徐蒼的臉，徐蒼從上午就那樣一直坐到了現在。
“我報仇了。”秦軒回來了坐在了徐蒼的旁邊。
“嗯，知道了。”徐蒼一直閉著眼睛，答應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秦軒也沒有說話了。
斜陽就這樣直接照射在兩人的臉上，慢慢的太陽完全落山了，斜陽也完全消失了，夜來臨了。
“今天我要殺他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的女兒。”過了許久秦軒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女兒很小，但是已經可以叫爹爹了。”
秦軒看了一眼徐蒼看，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便繼續說道。“我本來打算直接殺了他全家，包括他妻子，女兒以及家裡的傭人，但是他的妻子一直跪在那裡求我，求我放過他，給他一條生路，他的女兒也一直在那裡哭。我承認我當時心軟了。”
秦軒停了一會兒，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又繼續說道，“但是我後來還是殺了他，但是我放了他妻子和女兒，僕人我也沒有殺。然後我便離開了。”
秦軒轉頭看向外面的月亮：“但是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原以為我為父母報了仇我應該會很開心，但是當我真正殺了他的時候我反而更加難過了，所以我就到街上逛了逛。本來我一上午就殺了他，就可以回來了，但是我一直在外面走。到了下午，我聽見我旁邊的牆內有女孩子的哭聲，還有人在訓斥那個女孩，我覺得那哭聲我在那裡聽到過，我就翻牆過去看，我發現那女孩就是我所殺的那個人的孩子，那女孩看見了我就哭得更厲害了。我後來以詢問才知道是一個男子把這個女孩抱到這家店裡賣掉的，而這家店是當地有名的醉紅樓。”
秦軒頓了頓然後又說道：“就是我們平常說說的妓院，在這裡的女的要麼有才藝只賣藝不賣身，要麼就是像小女孩的這種從小被賣到這裡，長大後大多都會成為那種。。。。。。。。。。女的。”
秦軒轉頭看了看徐蒼，徐蒼還是那樣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我不忍心，我就把她帶了出來。”秦軒回頭繼續說道，“同時我也意識到他家裡應該出了問題，所以我抱著她回到了家裡。回到了她家裡我才發現，她家裡亂七八糟的，就像是被打劫過了一樣，而那女孩回到這裡哭的更厲害了。我連忙跑進屋發現她的母親已經上吊自殺了。只不過她母親著裝衣衫襤褸，頭發也淩亂不堪。我擋住了那小女孩的的視線讓她看不見那一幕，後來我稀稀鬆松從小女孩的話中聽到了是那些下人做的，那些下人將她從他母親的懷中搶走，然後賣了他。我帶走了她，找遍了很多家庭，最終找到了一個肯收留的的夫妻。把交給那對夫妻後我回到她家，將她母親的屍體埋了。那些僕人後來也被我全殺了。”
秦軒說完看了看徐蒼：“你說我要是不殺他父親她會不會就不那樣了，這是不是都是我的錯。”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許久沒有說話的徐蒼終於開口了。
“你不會想殺了她吧。”秦軒看著徐蒼說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徐蒼看著秦軒，“就好比如現在的你一樣。”
“算了，別去了，就算以後那小女孩來殺我我也認了。”秦軒說道，“沒想到你徐老頭還真會轉移我的注意力啊。”
“呵呵，，不然我怎麼辦，你做的這件事又不好評論，說你錯，說你對，都不夠全面，可以說你既沒有做對，也沒有做錯。”
“其實你不會去殺那個女孩對吧，你只是把我糾結自己殺了她父親的事情中引到了面對她以後報複我的事情中。”秦軒盯著外面的殘陽說道，“其實這樣也不錯，至少我的心情好多了。”
“明天你自己準備一下。”徐老頭說著便起身了。
“準備什麼啊。”秦軒問道。
“我明天帶你回鬼門。”
“你一路走好啊。”秦軒站在徐蒼的墳前，“千萬別指望我會來陪你，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死了。”
說完秦軒便轉身離開了。走到沒多遠秦軒又回過頭來看著徐蒼的墳墓。
“一路......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