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李大郎他們和不良人又重新回到杜家軍於此地的駐地裡頭了。
李大郎、二十九兩人站在床榻前,看著早前曾經為他們治傷的醫師給床榻上的兩個人診脈。
是的,是兩個人,一大一小兩個。
為什麼是兩個人呢?
其中一人就是那身穿白衣、散著頭髮、男生女相的小矮子,另一個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
這另一個人就是不良人的暗探追著那逃跑的小舟,在上頭抓到的。
也是巧了,小舟上的這位同樣白衣黑髮的男子也是昏睡著的。
當時鄭校尉的人上了鬥艦後,還差一點兒就和李大郎他們發生了打鬥,多虧了鄭校尉及時趕過來,要不然這往小了可能是現場的人得都流點兒血,往大了那可就是人命了。
到時候,杜家軍與不良人、施家軍之間的矛盾可就大了。
鄭校尉當場罰了那要動手的兵士,他看著被二十九藏在身後的少年郎是這般對著二十九說的:“既然是不良人先我們找到了這外邦人,那這功勞自然是你們的。
我們杜家軍不是那等搶功的人,諸位可放心!”
還沒等鄭校尉說下一句話,艙門這處地方就突然的又闖進來兩個蒙面人來。
就在鄭校尉的人要動手的時候,二十九喊了聲兒:“等等!”
眾人這才發現這兩個蒙面人的裝扮與二十九他們仨那是一模一樣的,除了武器不一樣之外,都是黑布巾子蒙著半張臉,只露出兩隻眼睛來,再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的樣子。
“大福!狗蛋!”
杜家軍的一個士兵的吼聲兒從艙門外傳進來,“沒死,就是暈過去了,叫什麼叫!”
背上揹著一個白衣黑髮人走進來的黑衣蒙面人走了進來,聽著外頭那兵士的動靜就這麼衝著外頭喊了一聲兒。
李大郎看著現場這般局面,除了感到頭大之外,心中竟是覺得有那麼幾分好笑來。
現在這局面,屬實是帶著兩分滑稽感的。
這黑衣人一步步走向二十九,到了跟前兒,二十九扒拉出背上白衣人的臉看了看,李大郎也在旁看了一眼。
好傢伙,這白衣人也是個白麵皮兒、眼窩深陷的西域人的模樣。
二十九對著黑衣人發出眼神詢問,揹著白衣人的黑衣人就點點頭。
如此,李大郎就確定了,被不良人在小舟上攔截到的就是這昏睡著的,同樣白衣黑髮的外邦人了。
“這下子可是有意思了,一大一小,到底哪兒個才是真的幕後黑手?
或者兩個人都是?
要不就都不是?
一大一小兩個就都是幕後黑手扔出來的替身?”
李大郎心中這般想著,也一來一回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白衣人。
鄭校尉也不是傻的,看著場中的情況,只得這麼說:“有勞不良人的兄弟了。
不論如何,還是先回駐地,看看這兩人到底是如何?
待得他們醒了,也才好問話不是?”
見鄭校尉沒有要搶人的意思,不良人這邊的氣氛才算是不那麼緊張了一些。
開船往杜家軍的駐地回的路上,二十九倒是十分真心實意的對李大郎這麼會說:“李兄弟,能找到這個小矮子還是多虧了你了,要不然就錯過了。
說不得等咱們離開後,就會有人來到鬥艦上把他扒出來了。
你放心,李兄弟的功勞我必定好生和上頭說,必不忘了你們!”
這會子,李大郎看著醫師收回診脈的手,回過身來這醫師面對屋子裡頭十數雙看向他的眼睛倒是十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