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知道,李大嫂這多是心病,只要李大郎平安歸家了,李大嫂自然是會不藥而癒了。
不過,該開的方子還是要開的,如此,李三娘只不過開了一個藥草茶給李大嫂來喝。
李二嫂身康體健,沒什麼不好的。
秦娘子身子也養的好。
倒是吳巧蘭和寶丫,兩人的身子,雖然這幾月來在李家吃好睡好,心情也變得明媚起來,但過去二人在村子裡的時候還是有些虧損了的。
“這補氣的藥,每五日一喝,先喝上半個月的,若是效果不錯,再另開一方,到時候再喝上半月,就沒有什麼不好的了。”
李三娘看出吳巧蘭那樣子,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搶在吳巧蘭之前開口:“這是員工福利,你在家裡幫忙不說,還在女娘幫扶會里忙活,早前就說了要給你報酬的,這每月的錢,你拿的應該。
你就和秦娘子一般,都是咱們家僱的人,這看診吃藥就是員工福利來,你可別和我見外。
寶丫就在我那穩婆學堂裡頭,我們雖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義在。
你若是這都要和我算清楚,那咱們之間哪裡有情分可言?”
這麼一禿嚕下來,吳巧蘭哪裡比得上李三娘這張能說會道的嘴,只得行了一禮,應允了李三娘的說法。
好一通忙活,眾人才紛紛散開,各回各屋去了。
李大兄和李大嫂的屋子裡,李大兄就著李大嫂洗腳剩的水搓了搓自己的大腳丫。
等李大兄把洗腳水倒了,關好門窗,李大兄躺進早就被李大嫂暖和的帶著熱乎氣兒的被窩。
李大兄用自己堅實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李大嫂,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雖然已是過了端五,天氣已經變暖,但夜裡還是帶著寒氣。
李大兄想著剛剛在正堂的時候,聽李三娘說的關於李母和李大嫂身子骨兒的事兒,心裡有了些愧疚。
“你放心,我敢讓大郎去軍中掙前程,就是相信大郎他的本事。
舅兄他們教人的時候從不留手,大郎將舅兄的本事學了七八分去,又自小泡藥湯,打熬身子骨兒。
這回去西征,他小姑和二叔還給準備了那麼老些藥丸子,三娘還給備了毒。
大郎他不論到何種境地,都能有機會搏出一條命來的。
你別擔心了,還有我在呢。
我在呢。”
過了幾息,李大兄才聽到李大嫂輕輕“嗯”了一聲。
同時,李大嫂也掉轉身子,把自己的頭埋進李大兄結實的胸膛上,李大兄感到胸口上李大嫂撥出的熱氣,抬手摸了摸李大嫂的頭,低頭在上親了一口。
“作甚?都老夫老妻了。”
李大兄不理李大嫂的話,稍稍使力把李大嫂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輕聲在她耳邊道:“就是咱們都七老八十了,你在我眼裡依舊是那個迎風笑的最好看的小女娘來。”
相濡以沫的感情不是沒有,就是比較稀少。
不過,就現在來看,很多時候,過不到一塊兒去,分開也是一件好事。
但我也要說,其實,獨身也沒什麼不好。
所以,端看你想要什麼了?
想要什麼,就去爭取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