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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江山聽著陳主任的話，他整個後背都汗濕了，如芒刺背。在這一刻，他都不敢直視陳主任的眼睛。
“馬江山，如果我再不坦白的話，到時候上法庭的時候，沒有坦白自首的情節，你的刑期會加重的。按照你犯的事情，很可能會判無期。”陳主任認真地說著，他臉上浮出的表情，不像開玩笑的。
馬江山猛地吸了一口煙，他深知自己別無選擇了。
“紀委同志，我全都說了。也全都認了。你到時候要幫我爭取坦白從寬。”
“很好，馬江山同志，你的黨性還在。”
陳主任拍拍他的肩膀。
接著就拿出一臺dv機，擺在馬江山面前。然後再遞上紙和筆。
“馬江山，現在你一邊說，一邊寫吧。所你所犯的事情，全都寫出來，同時還說一遍。記得別說假話，我們會去查的。要是說假話，到時候你罪加一等。”
馬江山心裡防線都崩潰了，陳主任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面對著陳主任的壓力，馬江山無所隱藏，他把自己所有貪贓受賄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全都說了出來，同時最後他還向陳歡透露了，他所收的第一筆賬，都有用小本子記著的。
以防他進去以後，外面的人可以保著他。
“本子在那裡？”陳主任問著。
“在我辦公室抽屜背面粘著。”說完這句話，馬江山已經全身無力了，癱坐在椅子上面。這個本子給紀委拿到的話，他知道後果是什麼。
陳主任聽著，他就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小王，讓小王去查證一下，馬江山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吩咐完以後，陳主任就盯著馬江山，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嚴肅。
“馬江山，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還是很好的。可是具體的事情，你還沒有說出來。就是誰送你錢，你送過誰錢。你幫那個領導做過見不得光的事情，或者是你別誰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些你都沒有說。現在我想你要坦白交待了吧。”
馬江山聽著這句話，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他跳起來激動說道，“我～我沒有～～”
要是這個都交待的話，馬江山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死定。因為這樣子，拖太多人下去了，後面肯定有人想弄死你的。
陳主任倒是自信地笑著，“馬江山，看來你還沒有明悟一件事情。紀委在這方面，採取的方法就是法不責眾，你拉出越多的人，到時候受到的懲罰就越輕。你之前有看新聞了吧，一個市捉了二百多個貪官，可是最後卻放了一百六十多個。就是這個道理，越多人犯事，那刑就越輕。”
這個新聞馬江山確實聽過，並且當時他們還討論過，要是出事了，大家一起出事，很可能最後還無所謂呢。
可是現在馬江山不知道有多少人出事，萬一就他一個的話，他真的是死得很慘的。
“紀委同志，我沒有～～”馬江山最後一口咬定，“是誰送的，我全忘記了。我只記得，我收過錢。”
“那就好，看來你是不配合了。那我就把這個立功的機會，給國土局的趙局長，還有稅務局的劉局長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就移交到上級去。而且還會跟上級說，你不配合的。”
陳主任收起認罪書，拿好dv機。
馬江山眼皮跳動著，他沉聲說道，“紀委同志，再給我一根煙。我要考慮一下。”
陳主任丟過一包中華，他拍拍馬江山的肩膀笑著，“慢慢抽吧。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陳主任就要轉身出門，馬江山咬咬牙，他顫抖地說道，“紀委同志，我～我認了～～”
半小時以後，陳歡拿著十幾張紙和一臺dv機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