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白芷困難的睜開眼,才拂曉。
青園好笑的看著表妹,在哀呼著我的美容覺。
麻氏衝到院子裡,對著窗戶把沈大叫起來,指著紅薯粉桶,讓沈大把表面的黑水給倒掉。
沉澱一晚上之後,麻氏喜滋滋的扣出了桶底的那白溜溜的粉。現在一百個信任的,這事真的成了。
獨一份,生意肯定火。
下晌。
曬成成塊的紅薯澱粉,不用白芷吩咐,麻氏帶著大閨女將晾乾的紅薯粉放入盤中,倒入清水,攪拌均勻。
一盤一盤的澱粉糊,蓋上蓋子,火上蒸。
這個事她熟,跟做米粉一個理兒。
瞧著,一張張麵皮一般的紅薯粉皮子,出鍋了。
屋裡屋外都是麻舅娘爽朗的笑聲。
打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的麻氏,始終是沈家大支柱之一,成天給人笑容滿面的麻氏。
沒有人知道。
她多少個夜晚輾轉難眠,老三的親事、自己家老大和青園的親事、婆婆的藥錢,壓在她頭頂如緊箍咒般。
難受!
這會子,終於有了指望!
白色的紅薯粉,晾曬半乾的慢慢呈現褐色的粉皮子,切成細細的紅薯粉條。
紅薯粉條子,一杆杆在太陽底下涼曬。
真的,紅薯粉,成功了!
揹著人處,偷偷的抹了好久的眼淚,只有白芷眼神微閃,發現大舅娘笑容下,有一圈充血般紅底。
過去的日子太難了,她懂。
此刻。
一圈人左顧右盼的,圍在廚房看白芷做紅薯粉,幸好廚房夠大,容納六七個人淖淖有餘。
水燒開後,白芷丟入今天制好的紅薯粉,沈表哥配合著把火燒旺。
麻舅娘早早的把五花肉切碎給白芷備用。
在把她冬日裡泡的酸冬筍、酸菜取出來,切成細條。
灶上鐵鍋裡,咕嚕咕嚕,一根根細如粗線的紅薯粉在水裡翻滾,色澤由沉褐色慢慢透著亮光。
麻氏咂巴著嘴:
“真是想不到,紅薯還可以製成粉條,看著就香。”
白芷回頭:“聽說吃著特別香。”
聽說?嘿嘿,鄙某人可是吃了十多年…………
撈出十多碗,排成一溜。
白芷曬笑,有種早餐出攤的即視感。
爆炒好肉碎,一碗加一大勺。
爆炒好的酸冬筍、酸菜每碗加半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