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裡寫滿了厭惡。
沈從林掙脫著沈石柳的拉扯,抱起酒罈子,也跟著問道:“你是白芷?”
白芷微眯的眸子溢滿著不耐煩,冷冰冰的盯著。
“我叫你把酒放下!”
怎麼有股跟衙門差役一樣的威言。
被這死丫頭看的頭皮發麻,又不甘落下鋒,看來大姐家發了大財了,可不能讓這毛丫頭給制住了。
沈從林轉向沈氏:
“大姐,你看這死丫頭,你也不管管,沒大沒小,還衝我叫兇。我跟你說這丫頭不教好,可嫁不到好人家。我可是她長輩,是她舅,瞧她那不知禮數的樣。”
沈氏一陣頭痛,沈老二自從娶了伍氏後,對她可沒幾分姐弟情義,虧她一把手把他帶大。
往日裡去他家,當乞丐般嫌棄。
沈氏沒好臉子的說:
“不用你操心,我家閨女自然是嫁了好人家,你這手上拿的不就是我閨女姑爺家的酒。”
伍氏捕到了話的重點:
“這鋪子是這丫頭的?”
白芷懶得跟他在說半句,直接上手搶過酒,沈從樹往回扯不肯放手,白芷一記手腕迴旋,奪了過來。
連個眼皮子都懶得給,把酒穩穩的放回架子上,轉身就走。
這丫頭半分面子都不給,說搶走就搶走,沈從樹氣急敗壞的說:
“你眼裡還有沒有舅舅,你個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
白芷扭頭眼眸清冷如霜道:“怎麼,二舅舅給錢買酒?”
沈老二難堪地訕笑了一下:
“白芷侄女?你看,你舅舅我也沒喝過什麼好酒,你也孝敬孝敬你二舅舅。”
伍氏極不要臉的說道:
“當家的,你說這麼貴的酒,那能這麼喝。行了,讓白芷在送你些別的。這麼好的酒,肯定得留著賣錢,存了銀子,我們家巧夏還得備嫁妝。
剛好,白芷,剛剛正說著把你表妹和兩個表弟安排過來,那就下午來吧。”
唱戲呢,還自己給自己搭臺子。
白芷眼下事多著呢,真不耐煩應付:
“二舅和二舅娘,看也看過了,那就回吧。我這準備開門做生意了。別耽誤我做生意。
你們家那一堆不管是香的臭的,你想放那放那。我這,不好意思,沒二舅家待的地兒。”
這死丫頭罵誰。
伍氏氣的發抖,便再也不能忍,她蹦了起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