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之煢:“太子……還活著麼?”
魏妘搖頭:“不知道。他腰上中了一劍。任餘給他擋煉”
宮之煢:“您見到白矢了麼?”
魏妘慘笑:“豈止見到。他還在我面前,割下了我王的頭顱,他還一副慈悲的樣子,將我打昏扔在了河岸,報我養育之恩……”
宮之煢沉默。
魏妘:“去吧。”她著,受贍腿一瘸一拐,帶著其他的近衛,頂著雨走了出去。
宮之煢也走出去,帶人打算去找南姬。
而這會兒,師瀧被風吹的走不動路,半才到了河岸邊。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雙手的鮮血已經幹粘,他用力在衣襟上蹭了兩下,沒敢低頭看自己的手。
河岸邊有七八個護衛的屍體,流的血都不是紅的,興許是大巫下的毒。
血餵飽了沙子,雨水都刷不掉顏色,師瀧知道,自己要是撈一把地上的河沙,保準每一顆都染的晶瑩剔透了。他怕血的毛病,怕是要在今日給根治了。
本來這裡應該能看到很多足跡,但被雨沖刷的只剩一半了。
血最多的地方,離護衛的屍體和篝火很遠。
看來淳任餘是在這兒被割頭的。
拖出去好遠才割了頭。
師瀧忽然有一種感覺。這事兒是白矢乾的。
殺他也是殺,非選擇這種法子,也就白矢心裡有這種情緒了。
白矢囂張到親自來了。
那他為什麼現在還不露面?
是因為太子的屍體沒找到?不對、若是如此,他也儘可以露面了,反正早晚都會找到太子的屍體。
而是他不確定太子死沒死……?
這個可能性就太大了,再加上現在這麼多人都在找太子,反而不像是找屍體,而是想盡快找到活著的太子,然後給他補上一刀!
他低下頭去,沿著河岸繼續看,想要找到點蛛絲馬跡,就算用蹄印判斷一下白矢所帶人馬也好。
但很快的,他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大團被割掉的頭髮,旁邊還有太子舒的玉質髮簪。
髮簪已經斷了,半截被河岸的水捲走。
他才撿起髮簪,就看到遠處又有一截兒東西。
師瀧走過去低頭一看,頭皮麻了一下。
是一截指,泡的有幾分發白,血跡都被河水衝乾淨。看白皙纖細的樣子,應該屬於舒。
他撿起來,放在掌心裡,就算他盯著這截指格物致知,也瞧不出當時太子所經歷的景象,更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又是不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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