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臺的蠟燭燃過了大半,梁恆秋靜坐在凳子上,看著窗外已經漸漸升起的紅日,眉頭緊鎖。
此時,卯時已過,但是昨夜他派去的殺手一個未歸。
“長老。”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梁恆秋皺眉應了一聲。
那外面一個護衛打扮的人走進房內,跪下,將手上的東西呈上:“長老,您要的東西。”
梁恆秋將護衛手上的東西接過,將它放在桌上徐徐開啟。
桌案的燭火搖曳,梁恆秋清晰的看著畫卷中丰神俊朗的兩人,蒼老渾濁的眼睛隨之漸漸眯起。
一絲晨風從窗外拂了進來,沁人的涼意卻抵不上他此刻心底升起的寒意,
半晌,他低沉蒼老的聲音不掩的殺氣凜冽。
“把剩下的人全部派出去,若還是失敗你們不必再回!”
“是!”護衛渾身一顫,沉聲應道。
……
素染睜開眼睛,有些朦朧的看著錦帳頂部。
錦帳外透進來的亮光,讓她明白此刻時辰已經不早。
“輕雨。”
素染腦子徹底清醒過來,衝著錦帳外喚了一聲。
房間內沒有半絲的動靜傳來,讓她的眉頭漸漸皺起。
她習慣早起,就算昨夜和子音多聊了會兒,對她的生物鐘影響也不大。
輕雨那丫頭這幾個月早就習慣她的作息,按道理現在應該早早的就端著盥洗的東西進來了。
想到這兒,她伸手掀開錦帳,疑惑的四下掃了眼房內,沒有人進來過的情形,讓她心裡染上一絲不安
想起昨夜那場刺殺,她穿上鞋子,隨手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向輕雨的房中走去。
走到南邊的客房,素染推開房門,卻見輕雨的房中空無一人,她仔細看了下四周沒有打鬥的痕跡,又走到輕雨的床前看著那疊放整齊的被褥,眸子不禁凝了凝。
心裡擔心輕語出事,素染轉過身就迅速走出了輕雨的房間,剛轉過走廊,卻在轉角處沒預料的撞上一道人牆。
“祁兄小心!”
人牆後面響起一道驚呼的男聲。
突然的撞力襲來,素染沒來得及剎住腳,到退一步,身子隨著慣性向後倒去。
“姑娘,小心。”一道低沉有禮的聲音響起。
素染還沒緩過神,對面那人就已經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素染下意識伸手扶住那人的手臂,這才穩住身體。想起輕語無緣無故的失蹤,她心裡焦急,也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容,低頭道了謝,就趕忙小跑著繼續離開。
“嘖嘖,這姑娘也太不禮貌了吧!”
南宮墨搖著自己手中的摺扇,看著遠去的素染,悠悠嘆道。
“祁兄,你有沒有事,瞧你那文弱的身子,可別給撞壞了!”
感嘆完的南宮墨,又回頭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英挺男子,邪肆風流的面上似乎帶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