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
梁鶯鸞和柳釵聽見死士這兩個字,都不由瞪大眼睛,她們一直處在內宅,對於死士這樣的神秘存在,實在是陌生。
可是,對付那樣一個村姑,竟然還需要梁長老出動死士?
梁恆秋沒有在意她們倆震驚的目光,只是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杯子上,眸色深沉。
根據手下傳來的訊息,族中派去暗殺夏翊和楚君唯的死士雖然死傷慘重,但已經將兩人逼的狼狽逃竄,可是今日見到的這兩人,身份神秘氣質尊貴,一看就不是一般貴族子弟。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如果不是夏翊和楚君唯,又會是誰?
可是,他受族中長老之令,派了那麼多死士去刺殺,沒道理能讓兩人像今日這樣安然無恙出現在他面前。
就算心裡百萬個不相信,他心裡也明白,若這兩人不是夏翊和楚君唯還好,若真是這兩人,自己帶了這麼多死士出來,結果自己這方傷亡慘重不說,對方竟然還毫髮無損的訊息傳回去,那麼他這梁家長老的位置就算是真的做到頭了!
想到這兒,梁恆秋不禁眸光一沉,手下一個用力,就捏碎了手中的瓷杯。
“梁,梁長老?”梁鶯鸞害怕的看著梁恆秋手中掉落的瓷片。
梁恆秋抬起頭,冷淡的看著這個族中驕縱太過的大小姐:“家事是大,私事是小,老夫請大小姐記住這一點,此行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但願大小姐沒有忘記!”
“鶯,鶯鸞不敢忘。”梁鶯鸞瑟縮道。
梁恆秋收回目光,他沒有懷疑梁鶯鸞的話,也相信梁鶯鸞在他手裡翻不出什麼波浪。
族中給他派出兩個任務,如今一個結果未定,一個就要執行,在這個緊要關口,他得先探查清楚那兩人究竟是不是夏翊和楚君唯才是要緊事。
……
裝飾雅緻的房間,濃濃的水霧在空氣中瀰漫。
素染懶懶的泡在浴桶裡,兩隻白玉一般藕臂擱在浴桶上,帶著花香的清水浸潤著嬌嫩的身體。
輕雨站在素染身後輕輕的捏著素染的肩膀,那裸露在外的香肩細膩柔滑,只是上面一塊明顯的青紫讓這香肩的美麗染上了一絲瑕疵。
“小姐,疼不疼?”
輕雨小心翼翼的在那塊淤青周圍按揉,試著將那塊淤青捏散。
“嗯,輕雨捏的很舒服。”
素染懶洋洋的微閉著雙眼,捲翹的睫毛上沾上的一滴小水珠慢悠悠的從臉上滑落,她無力的靠在浴桶上,面帶十分享受。
不得不說今天的那場惡鬥,實在是把她累住了,本來楚君唯他們走後,她只想微微眯一會兒,卻沒想到睡了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要不是輕雨端著晚膳進來喚她吃飯,她估計還能睡下去。
輕雨小心的按揉著,小臉上一臉糾結的看著閉上眼睛的素染:“小姐,孤月莊主昨日那樣對您,今日還害您受傷,您討厭他嗎?”
素染微閉著眼睛,層層水霧又將她捲翹的睫毛沾溼:“昨日與今日之事我也有責任,對夏翊談不上討厭與否。”
“小姐不該怪他嗎?奴婢從沒有見過他這樣無禮之人!”輕雨嘟起嘴,明顯不滿意素染的這個回答。
素染眼瞼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輕雨,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歡孤月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