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染一路返回,剛穿過院子還沒走進內室,就被在房裡等的望眼欲穿的輕雨給瞧見了,輕雨見到素染回來,心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小姐,你擔心死奴婢了!”輕雨小跑著迎上了素染,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著素染有沒有受傷。
看著輕雨在自己身上左瞧右瞧的小腦袋,素染好笑的摸了摸:“好了,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哪有那麼容易出事,現在咱們先回房,回去你想怎麼瞧怎麼瞧,就是脫光了給我家小輕雨,你家小姐我也是願意的。”
“小姐!”輕雨聽見素染這話,小臉忍不住臊紅,然後趕忙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人聽見,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心中實在腹誹,自家小姐的膽子也實在是越來越大了,這樣的話如今都能說得出口了!
想到這兒,生怕素染再爆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有損了素染的閨譽,就趕忙擁著素染往房間走去。
“小姐,您是不知道您走後發生了什麼,當時在場的人都中了那個什麼峒城派掌門的毒,奴婢還以為奴婢就要這樣死了,想到日後不能再侍奉小姐,奴婢傷心了好久,”房間裡,輕雨正唧唧喳喳的講著素染離開之後的事情。
“就在那個峒城派掌門想要對孤月莊主下死手的時候,奴婢嚇得心砰砰的亂跳,心想完了完了,孤月莊主就要這樣死定了,可是眼看著那個峒城派掌門一掌朝著孤月莊主劈過去,結果還沒近身,就不知怎的像是碰到了什麼,然後一下子被甩出去老遠,簡直比剛才孤月莊主親手把他砸樹上去還遠。”
“那個峒城派掌門又趴在地上半晌,然後抬起頭來和峒城派的其它人一樣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孤月莊主,哈哈哈,小姐,真可惜您當時不在場,你是沒有看見那個可惡的峒城派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神色,然後滿身的鮮血也不管,瘋了一樣只是嘴裡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莊主不是說中了噬蠶,怎麼沒有被反噬?”素染聽到這兒,眉梢微微皺起。她以為是楚君唯來解的毒。可是楚君唯不是說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是他和夏翊本來就計劃好的?
“是啊,奴婢也驚訝著呢!”輕雨回道:“當時在場所有的人看見孤月莊主沒事的站在原地,都是一片震驚,然後沒過一會兒,就見楚公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把當時的人震得又是一陣止不住的震驚。”
“後來直到把峒城派的人都抓了起來,楚公子又拿出解藥解了幾大門派的毒,大家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孤月莊主和楚公子設計好的,目的就是要讓峒城派掌門自投羅網!”
想起剛才被綁在地上的嶽白峰,素染眸色微深,能夠讓夏翊和楚君唯一起設計一個人,就絕不只是想要抓那個人或者殺那個人這麼簡單吧。
與其相信夏翊和楚君唯演這場戲是為了一個嶽白峰,素染更相信夏翊和楚君唯是在下一盤大棋,而嶽白峰是這棋盤上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重要棋子。
至於,這兩人下的到底是什麼棋,關於誰,又有多大,對素染來說,與她無關,她也並不想多加理會。
“小姐,小姐!”輕雨不停的喊著明顯走神的素染。
“恩?”素染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輕雨衝著自家小姐無語的看了一眼,拿起剛準備來的熱水中浸過的棉巾,小心的輕擦著素染青紫的脖頸:“小姐,您剛才想什麼呢,奴婢要給您擦拭傷口,您半天不理,您看您這傷多嚴重,您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也不見您喊一聲疼。”
素染輕笑:“淤青這種東西也就看著嚇人,要疼也就是當時疼一下而已,過了那一會兒,要是不去碰它其實就沒什麼感覺了。”
素染這是實話,並沒有安慰輕雨的成分,不過要說疼,當時被利刃劃破的那道口子時不時刺痛倒是真的,不過,素染也不是什麼嬌氣的女子,這點疼倒是可以忍著。
相比較素染的不在意,輕雨就顯得尤為不高興,小嘴嘟得都要掛油瓶了,一邊給素染小心的擦拭傷口,一邊碎碎念著那個給素染掐出於痕的可惡鼠逸子,一邊又念碎碎那個劃破素染脖頸的殺千刀嶽明奇。
這小嘴裡不停小聲哼唧哼唧的倒像是在哼著一段歡快的曲子,素染被輕雨要求安坐在貴妃榻上,沒什麼打發時間的,就權且真當這是曲子聽了,所以倒也不顯無聊。
輕雨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素染,用熱水棉巾給素染輕手輕腳的擦拭熱敷了幾次,這才作罷。
放下手中的東西,正想叫小丫頭把盥盆端出去再拿些祛瘀的擦傷藥來,就見一個小丫頭已經走進來,行禮道:“染小姐,子音姐姐來了。”
子音?素染聞言不解的挑了挑眉,雖然不明白子音現在來做什麼,不過還是道:“請她進來吧。”
“染小姐安好。”子音進來不卑不亢的行了禮,素染頷了頷首,而輕雨則是同樣屈下膝向子音行了一禮。
“子音姐姐來有何事?”素染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子音抬起頭,恭敬道:“霽大人知道染小姐您受了傷,特地吩咐子音來為您上藥,”說著子音從身後跟隨而來的小丫頭手裡拿過一個精緻的藥瓶:“這是霽大人吩咐子音來時,帶來的楚公子為小姐您準備的傷藥,說是對您的傷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