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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望了望週二少爺,低頭小聲回答道:“我曾經見過我的夫婿,他絕不是這模樣!他比這人結實,也稍微黑些,耳後還有一顆肉痣。”
聽了這話,周守備和周守備夫人俱是大驚:“那人告訴你他是你的夫婿?”
張玉蘭含羞點頭道:“他帶我去金器鋪子買過東西,那裡的掌櫃認識他,喊他周少爺,他買東西都是記賬在婆婆的名下,錯不了的。”
周守備聽了這話,怒氣直沖頭頂,手指顫抖著道:“快去把那孽子給我捉了過來!”
張玉蘭見周守備那副生氣的模樣,又看看躺在床上的週二少爺,隱隱的,一種絕望浮上了心頭,莫非自己是被騙了不成?
周大少爺被人架著進來了,張玉蘭一見著他便開心起來,兩眼不眨的望著他,臉上全是喜悅,可週大少爺卻轉過臉去不看她,這讓她的一顆心落不到實處。
“你這孽障!分明知道張小姐是為你弟弟聘下的媳婦,為何你還去招惹她?竟然頂了你弟弟的名頭去騙她見面!”周守備武人出身,習慣了手腳和頭腦並用,說話之間已是一腳踹了過去。
周大少爺被踹翻在地,捂著胸口雪雪呼痛,周守備夫人心疼的去扶他,被周守備一聲怒喝制止了:“都是被你慣出來的!你看看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張玉蘭聽到此時,已經明白自己是被騙了,一張臉兒成了雪白的紙一樣,眼睛瞪得溜圓,指著周大少爺道:“你……你竟然騙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罷一頭往牆上撞過去。
周守備的長隨都是武夫出身,手腳敏捷得很,早就伸手將她攔住。周守備同情的看了看她道:“老二媳婦,何必如此呢,是我這孽子不好,騙了你,可你終究還是我們周家的媳婦,誤會解清,你就好好的和老二過日子便是了。”
張玉蘭身子軟塌塌的癱在地上,憤恨的看著周大少爺,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她的隨嫁丫頭小珠子見此情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指著周大少爺道:“我家小姐,有了大少爺的孩子!”
周守備和夫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筆糊塗賬該怎麼算。
第二日周守備請了張玉柱過府,把昨日的事情說了一遍,無奈的望著張玉柱道:“這全是那孽障生的事,可事已至此,也無計挽回,不如你妹子就做了我那孽障的貴妾罷!”
張玉柱聽得這話,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冷笑一聲:“你那兒子就這般金貴,他犯下的錯要我妹子來承擔?我張家的女子絕不會去給別人家做妾!”
周守備夫人揉著胸口,也是一口氣憋不過來,這張家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他們兄妹倆只是一對孤兒,嫁給庶子還是看在她生得美貌的份上,難道竟然還妄想做兒子的妻不成!望著張玉柱,周守備夫人閑閑的說:“奔者為妾,她既和我兒子私下以身相許,就該是這妾的份位。”
張玉柱一言不發,站起身來就往院子裡邊走,周守備急忙攔住他:“張少爺,有話好好說。”
張玉柱回過頭來,手指著周守備夫人道:“我就是把妹子弄回去,一副打胎藥下去,把那孩子弄掉,也不會讓她在別人屋簷底下低頭伏小的做妾!你們若還是存著這心,可別怪我張玉柱不客氣,這些年走單幫,我不是沒殺過人!”
周守備夫人見了張玉柱那目呲盡裂的模樣,也是嚇得一抖,坐在座位上不敢吭聲,周守備見張玉柱這副模樣,心裡也知道是自己兒子不對,又想著張氏兄妹和鎮國將軍府頗有淵源,肚子裡邊輪了幾回,最終道:“這樣罷,就以你妹子給我那孽子做平妻罷。他本已有妻,又無過失,總不能停妻另娶罷?”
周守備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周守備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張玉柱悲憤的站在中庭,望著周府的內院,心裡牽掛著妹子,卻又無能為力。若是他真把她領回家,以後誰又還會願意娶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怕她是貌若天仙,也不會有人向她提親了。
想到這裡,張玉柱無奈之下只能答應:“只能這樣了,我去請鎮國將軍來做個見證,把聘書給換了罷。”
就這樣,張玉蘭從週二少爺的平妻變成了周大少爺的妻,兩妻兩妾,剛好湊了一桌馬吊,周大少爺見事情搞定,繼續在外邊沾花惹草,週二少爺卻因著此事落下了個瘋瘋癲癲的病根子,素日看著倒是正常,可一遇到漂亮姑娘就會跑過去喊“媳婦”,驚嚇了不少涼關城裡的小姐,最後只能把他送去老家,讓一個老僕人看著他,不讓他出門。
張玉柱因為妹子的事情,心裡也氣悶,逢著開了春,正是收貨販賣的好時節,便帶著商隊往京城那邊去了。
正走在路上,就見一乘紅色小轎從對面抬了過來,看著像是抬新娘子的轎子,顏色是紅的,可卻不見喜娘,陪嫁丫鬟,也不見嫁妝,就聽見轎子裡邊有個女子正在嗚嗚咽咽的哭。
張玉柱因著妹子嫁人不順的事,聽見轎子裡傳出的哭聲,心中突然便莫名的煩躁,指揮著馬車排著停到了路的中間,把一條路給堵住了。
“這位爺,借過下。”轎子旁邊一個長著老鼠鬍子的中年人拱了拱手。
“你這轎子抬的是何人?為何一直在哭?”張玉柱指了指那轎子,厲聲喝道。
“那是我家老爺新娶的第八房小妾,因著思念家人,正在傷心吶。”那老鼠鬍子趕緊賠著一臉的笑:“新出嫁的,免不了這樣!”
張玉柱一聽到那“第八房小妾”幾個字,心裡就來了火,捏緊了拳頭,朝著那中年人揮過去,直接把他打飛到一邊,兩顆牙齒從他嘴裡滾落了出來。
幾個轎夫一見張玉柱彪悍,身後還有個車隊,幾十號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誰還敢上來送死?互相看了看,放下轎子,飛奔著跑開了,就連那長著老鼠鬍子的中年人,都屁滾尿流的爬著往後邊去了。
張玉柱走到轎子前邊,對著轎子裡說道:“這位小姐,你可是不願去做妾?那些人已經被我趕跑了,你且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