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安然猛地被嗆了一口海水，捂著臉哇哇大叫起來，“啊，我的臉，我的臉……”
阿強才不管她的死活的，當下奮力的揮舞著自己的胳膊，想要藉著遊艇的欄杆爬上來。
但遊艇很高，他卻找不到可以攀爬的地方！
“聿琯琯，救我……”
莫安然在水裡噗通了許久，突然轉頭看向船上的聿琯琯，“如果你救了我，我不會在對付你了，救命……咳咳……”
幾個海浪打過來，鹹溼的海水直接噴到了她的嘴裡，嗆的她又是一陣咳嗽。
聽到她的呼救，聿琯琯往前走了幾步，在快要走到遊艇邊上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了。
第一次，面對生死的抉擇，她不想伸出援手。
莫安然太壞了，死到臨頭了還不忘了要拖她下水。
她不能救。
救了莫安然，死的人就是自己。
聿琯琯死死地盯著莫安然和阿強，防止他們兩個人爬上來，握著匕首的手也因為緊張而漸漸攥緊，心中止不住的害怕和顫抖！
這是第一次，她要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
聿琯琯腦海中閃過權景洲的臉龐，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莫安然，不能救。
“告訴我，遊艇的出口在哪裡。”聿琯琯抓著匕首，望著海里的莫安然說道。
莫安然水性不錯，撲騰了這麼久還沒有被淹死，不過她雙腿受了傷，很快體力就流失的差不多了，只能不停的拍打著海水，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子。
“你先拉我上去，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哪裡。”
莫安然也不傻，立刻提出了交換條件。
因為她心裡清楚的知道，聿琯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聿琯琯不肯幫她，恐怕不出十分鐘，他就會葬身在這冰冷的海底。
“聿琯琯，你救救我……救命……”
聿琯琯看了掙扎中的莫安然一眼，冷漠的搖搖頭，“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船隻就這麼大，她慢慢找總會找到的，然後把遊艇停下來的。
說完，她就轉身往遊艇的深處走去，不再管在海水裡掙扎的莫安然。
“等一下，聿琯琯，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莫安然一看她走了，立刻就急了，拼命的拍打著海水，幾乎要被整個海浪所吞噬。
“說。”聿琯琯看著她，內心毫無同情的波動。
“我錯了，聿琯琯，我以後再也不會害你了……”莫安然在水裡掙扎著，苦苦的哀求著，“求求你，先放我上去……我……唔……”
莫安然努力的想要浮在海面上，但雙腿因為那刺骨的海水浸入傷口，讓她承受著劇痛，根本失去了水性的能力，一瞬間只覺得那冰冷的海水快要將自己完全吞沒！
“你道歉沒用，說遊艇的出口哪裡。”
看著不斷求饒的莫安然，聿琯琯冷靜無比，望向海面的眸子，也是異常的冰冷和無情。
她不會主動對一個三番兩次加害自己的人施加援手，她沒這麼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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