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緣叄被周朝叫著,站起了身,臉色複雜的對他問了一聲:“周朝,你看不見那些人手麼,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周朝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
哪怕是以心大著稱的包衛年,經常在危機中吊兒郎當的嘻嘻哈哈,但在到了涉及到生死的情況下,老包還是有著逼數的。
但這個斷了隻手的古玩街管事,似乎忘記了之前遭遇的那些,把心思都撲在了玩樂上。
“什麼人手?”周朝看著那木樓,口水都差點淌出來,頭也不轉的回道:“人不都有手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你呢,周朝?”
陸緣叄皺著眉頭,嘗試提醒著他:“你還有手嗎,你那隻手是怎麼沒的,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我...”周朝愣了一下,但隨即臉色就恢復如常:“哎呀,一隻手而已,這不還有一隻嗎,區區小事,何足道哉?”
說罷,周朝就走向了那座木樓,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
周朝的腦內似乎已經自動忽視了某些東西,讓他和陸緣叄看起來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對此,陸緣叄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周朝是沒救了,只能和他保持一段距離的,跟在其身後,觀察情況。
走進了十字路口,二人向左拐了一下,過了一片青石磚鋪著的空地,到了那樓的前面。
這木樓下方開著大門,門的兩邊掛著兩串紅色的燈籠,裡面冒著紅黃色的燭光,門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醉心樓。
周朝直接就走了進去,陸緣叄停在了門前。
停下來的這一刻,陸緣叄檢視了下這四周,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因為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在那木樓旁的牆壁上,靠著一個穿著布衣布衫,身材比較高大,頭上滿是打卷白髮的男人。
這是包衛年。
他沒有習慣性的叼著煙,而是插著手,臉上帶著那熟悉的微笑,在那裡就這樣默默的看著自己。
就好像,他已在這裡等候多時。
“喂,我沒看錯吧...”陸緣叄驚訝之餘,邁動了靠近的腳步,激動的連說話聲都有些顫抖:“是你麼,老包?”
“是我,當然是我了。”
包衛年笑了笑,用那讓陸緣叄熟悉的懶散聲音回道:“三兒,我可在這等你好久了。”
“你說你在這等我好久了?”
陸緣叄走近了包衛年,一臉的奇怪道:“這到底都是是怎麼回事,為啥你穿成了這樣的?”
“這些話之後再說吧,我們不如先把注意力放在當下最重要的事上來。”包衛年沒有回答,而是歪了歪頭,用左手指了指木樓的大門:“跟我走吧,裡面有個人想要見你。”
“有人想見我?”陸緣叄心道老包在這就已經夠離譜的了,難道里面還有熟人?
不會吧。
“等你見到她再說吧~”包衛年還是沒有正面作答,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包衛年看陸緣叄沒有再說話,就轉了個身,想要進入樓內。
在包衛年轉身的時候,陸緣叄眼睛一眯,猛的伸出了右手,猛的抓向了包衛年的肩膀。
“啪~”
陸緣叄的手被包衛年的左手抓住了,速度極快。
“你現在不要碰我,等到了地方,見到了那個人也是。”看到陸緣叄審視的表情,包衛年表情嚴肅的對陸緣叄解釋道:“我在這裡遭遇了些事故,身上出了些問題,而你是破局的關鍵。”
陸緣叄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沒再追問,安靜的跟著包衛年,進入到了醉心樓當中。
穿越了醉心樓的大門,進入其中的一瞬間,率先迎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