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一個人住嗎,管這麼大一片菜地?”
陸緣叄看了看籬笆院內的菜地規模,還不小,簡直就有一小半養殖場的範圍了。
不過陸緣叄一想這老頭做事的麻利勁,多半是和陸重山一樣,身子骨怕不是比年輕人還要硬朗,壟這麼大塊的地也是正常。
沒有再想太多,陸緣叄到小溪旁,用木勺打了一桶水來。
這小溪清澈的離奇,河底的沙床,小草,小魚都清晰可見,在現在這個工業化盛行的世道上,可以說是非常的稀有。
“這老頭子要是想擴大規模,開個農家樂,估計能賺個不少啊。”
陸緣叄拎著水桶,走進了被籬笆圍著的小院。
一進入小院,陸緣叄直觀的看到了這有些現代化的白色磚瓦房。
房子正面有一個帶著紗窗的小木門,乾淨的玻璃還反著光,依稀可以看見窗戶後的火炕和傢俱。
這種房子...
按理說,只存在於比較現代化的鄉下里,通了水電的那種。
但陸緣叄看了看房頂的煙囪,裡面還飄著炊煙,似乎這裡面還是農村的那種老灶臺,燒柴做飯的那種。
“這是已經在燒飯了啊。”
陸緣叄回過神來,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菜地旁的狗窩,沒有看見之前那隻汪汪叫的狗,狗窩的地上也根本沒有鏈子和食盆,似乎已經廢棄好久了。
“狗跑出去了?”
陸緣叄心裡還想擼個狗子,那種田園犬陸緣叄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家裡養的豆豆就是這種品類的細狗。
觀望完畢,陸緣叄提著水桶,走進了菜地的範圍。
走進了才發現,這地上長著的綠葉菜,是一種陸緣叄沒見過的植物。
這菜的菜莖很粗壯,又扁又平,上面長有四片纖細的長葉子和一片較粗的短葉子,看起來有點像是一隻立起來的手掌。
在風的吹動下,這些菜長得都差不多大,富有規律的搖動著,就好像是一個人正在不住的招手。
“幹活了幹活了,這可真是好久好久都沒用當戴夫了。”陸緣叄走在菜地裡,挨個的給這些長相奇異,形似手掌的不知名植物澆水。
澆了一會,陸緣叄的鼻子不舒服的動了動,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自己的鼻子已經習慣了這地方的泥土氣息,但走在這菜地裡,這種泥土的氣息裡似乎混雜了其他的氣味,非常的微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該怎麼說呢,有點莫名的熟悉,有一點點的...
臭?
好像是這樣的。
陸緣叄停止了澆水的動作,愣在了原地,回想著自己在哪聞過這種味道。
最後,陸緣叄想到了這個讓他熟悉的味道源頭,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發寒。
這種淡淡的臭味如果再嚴重一點,那就和賽西爾大酒店門口的那種味道差不多,是一種腐爛了許久的屍體臭味,屬於一種陳舊的屍臭。
那個兇靈禁地的花壇裡,地磚下,似乎埋著很多腐爛的屍體,就和酒店內那些窮兇極惡的厲鬼一樣。
但自己在這裡聞道...
陸緣叄再次看向了腳下的菜地,眼神已經變了。
“不可能的,是我想多了,這只是一片尋常的菜地而已。”
陸緣叄搖了搖頭,沒再繼續瞎想。
這地方只不過味道有點不太好,外邊還有種野菜叫什麼來著,臭菜呢,說不定自己只是自己發散性思維太多。
陸緣叄繼續的澆著水,只不過在澆水的過程中,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反覆的告誡自己不要瞎想,陸緣叄眼睛死死的看著那些有著五片葉子的菜,手卻有開始有點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