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個女人不知根底,先不和她扯了。”
陸緣叄考慮了一下現在的狀況,發現怎麼打怎麼對自己不利,乾脆就跑路算了。
那個女人沒陷入自己的鬼域之中,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這種情況下想把她料理了,不太現實。
更何況,鬼域外還有兩個躺屍的選手,打起來還要分心。
所以,陸緣叄理所當然的選擇了跑路。
這一團陰冷凝實的黑霧有了動作,覆蓋了躺屍的二人後,開始向山下極速的飄去。
黑霧消失了,樹林中只剩下了石頭和樹木。
而黃舒一行人和那輛麵包車,都被陸緣叄順便著打包帶走了。
“喲,還挺聰明的嘛。”
倒掛在樹上的秦月如若平地的走了下來,看著那團飛速飄走的黑霧,咬著自己的手指碎碎念道:“哎呀,無聊呀,好無聊~怎麼可以這樣就跑了呢?”
說罷,秦月邁著長腿,跟著黑霧的方向,走下了山。
夜色降臨後,在月光的籠罩下,沒有一點的徵兆,秦月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
從高空看去,陸緣叄控制的這團黑霧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移動著,就像是一團過境的蝗蟲,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值,十幾秒內就到達了警局的門口。
忽的,陸緣叄的身影出現在警局門前後,感覺到了身體裡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不好!”
陸緣叄痛呼一聲,跪在了警局的門口。
黑霧被背後的鬼嘴盡數吸回,身體內的黑霧在翻湧,攜帶著一股莫名的陰冷。
“啊!啊!啊!”
劇痛的陸緣叄的雙手抓撓著地面,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不斷的痛呼中,陸緣叄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數道黑色的紋路,這些痕跡看起來像是歪扭的文字,又像是一張張猙獰的利齒之嘴,看起來猙獰又邪異。
就好像,有一隻惡鬼正在陸緣叄的左半邊臉上刻字一樣。
這個筆由黑霧在身體內組成,刻出的痕跡承載了鬼的力量,也施加了最極致的苦痛。
這是一種切骨入髓的疼,是刻在靈魂上的傷痕,遠非一般的疼痛。
“滴答~”“滴答~”
血跡從臉上的紋路里滴落,陸緣叄長出黑紋的左半張臉,徹底失去了知覺。
良久,陸緣叄喘了口氣,跟沒事人一樣的擦了擦臉,從地上站起了身。
猙獰的黑紋,從左臉蔓延到鎖骨下方,改變了那部分的存在,不再是血肉之軀,冰冷麻木,猶如厲鬼。
“原來,承擔厲鬼的反噬,是這種感覺麼。”
陸緣叄嘆了口氣。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這種感覺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包衛年和胡楊承擔的,竟然是這樣的苦痛麼?
不,也許還有更多。
“何樂,在麼?”
陸緣叄開啟了警局的大門。
“你這是怎麼了,隊長?”
“隊長,你的臉上...”
何樂和書小月看到了陸緣叄現在的樣子,有些震驚。
他左臉上佈滿了猙獰的黑色紋路,身上的警服全是破洞,面無表情的臉上站滿了新鮮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