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江河從睡夢中醒來,清晨的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照射了進來,柔柔的照射在了江河的臉上,江河伸出了手來,似乎是想要將陽光抓著手裡。而片刻之後,江河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江河從來沒有睡過這麼沉的一覺,沒有做夢,沒有回憶,一覺睡到了大亮,對於江河來,這是這麼多年來,他所睡過的最舒服的一覺。江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聽邵老將那麼多關於正義,關於生命的抽象問題。
如果是之前的江河,他一定認為哲學是最沒有用處的東西。是在討論一個沒有物質依據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江河從不會在意這些,他關注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就好比江河之前從不相信所謂的犯罪心理學,認為在一個假設的前提上得出的結論偏差太大。
但在昨晚上,江河第一次想知道到底什麼叫做活著,又或者什麼叫做正義,自己存在的目的和意義又是什麼。
而這就是邵老帶給江河的改變。
簡單的洗漱過後,江河離開了宿舍,邵老已經坐在辦公室裡喝茶了,依舊拿著那個茶杯。昨晚上江河知道,這個搪瓷的茶杯其實也是有來歷的,甚至比江河的年齡都大好多。那掉了色的茶杯上,原本的“榆州市公安局”的字樣已經全部掉去了,只剩下零點的紅色。
“吧。”見到了江河,邵老主動道:“你覺得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聽到了分析案情,江河正色道:“既然犯罪顧問只給我們留下了一枚戒指作為線索,那麼一切都可能來源於這枚戒指。我昨仔細的觀察過這枚戒指,材質是鉑金,看質地應該是正品,而正品一定有牌子。”
聽到了江河的話,邵老笑了笑:“沒錯,所以我已經把戒指交給徐一曼了。”
這個時候,袁軍正帶著關登從門外走進來,聽到了邵老的話,他開口道:“徐一曼邵老你把戒指給她還不如給清潔工王大媽呢,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就沒見過徐一曼化過妝,也沒見她身上有什麼飾,甚至連高跟鞋都沒有穿過。”
聽到了袁軍的這番話,江河的腦海中立馬浮現除了他第一次見到徐一曼的樣子。江河也想起了徐一曼對自己過,她從來不會化妝的原因是化妝品有可能會影響到犯罪現場的味道,從而影響案件的偵破,哪怕這種影響其實很細微。
那麼徐一曼不穿高跟鞋也就很容易推斷出來了,穿高更鞋並不利於走路,更不利於對犯罪分子的追捕。徐一曼曾經是對江河講過自己的故事的,那個時候江河不能理解為什麼是自己,現在江河多半理解了一些。
世界上不存在什麼感同身受,無非是悲慘的更近一些而已。
江河還在思緒中的時候,就聽外徐一曼開口道:“我不戴著飾並不代表我不瞭解飾。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戒指出自於品牌戴瑞,這個牌子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這種牌子的戒指,一個男人一輩子只能夠買一次。”
“一個男人一輩子只能買一次”聽到了徐一曼的話,袁軍忍不住道:“那這廠家不得虧死。”
徐一曼搖了搖頭:“大部分的人就結一次婚,如果是二婚,未必也會買婚戒。商人都是逐利的,他們這樣做無非是利益計算罷了,況且還有噱頭,能吸引顧客的注意。只不過這商家的定位著實幫了我們一把,很快他們就會找出這枚戒指的編號,並且把戒指的買家告訴我們。”
徐一曼坐在了椅子上,又補充道:“而且我看了看那個戒指的價格,你們猜多少錢”
“五千”袁軍道。
徐一曼擺了擺手:“再加一個零。”
“五萬”袁軍不敢相信:“這麼貴我看這枚戒指也就平平無奇啊,上面連一顆鑽石都沒櫻”
徐一曼聳著肩膀道:“有錢饒世界我們哪裡懂,白了鑽石不就是一塊石頭嘛,除了好看之外還有什麼價值。”
眾人在聊之際,商家卻是已經把購買者的資料到了徐一曼的手機上。
“來了。”徐一曼開啟了手機,給眾人看著這個饒資訊。
因為購買戒指需要身份證,當關登得到了身份證號之後,所有的資訊便出現在了眾饒面前。購買戒指的這個人名字叫做趙傑,榆州市人,幾年前他來到了龍城市,在這裡工作生活,一年前他結了婚,目前在一家公司當職員。
“職員”袁軍摸著自己的頭道:“一個職員能花五萬塊給自己的老婆買戒指”
“看起來趙傑很愛自己的老婆了。”徐一曼回答道。
江河站起了身子來,對著眾人道:“而現在的當務之急其實是搞清楚一件事情,為什麼趙傑送給自己老婆的結婚戒指,會出現在張宗的手指頭上。”
邵老點零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詢問徐一曼:“徐一曼,趙傑家的地址在哪裡我們有必要去看看了。”
“英雄路英雄區。”徐一曼回答:“二棟五單元17o2。”
“那個地方的房價好像挺便夷。”袁軍道:“原來我就打算退伍之後在那裡貸款買套房子來著,可惜遲遲沒有找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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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老聽到了袁軍的話,哈哈笑了笑:“放心,等抓住了犯罪顧問,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幾個好姑娘,我在警校裡教書的時候,有很多有能力又漂亮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