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的拿出了一根香菸來,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著,那一種濃烈的菸草的味道,讓江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江河從來都不抽菸,因為江河對於氣味很敏感,吸菸會破壞他的這種敏感,也會對他的大腦造成傷害。
在江河看來,抽菸是一種百害而無一利的舉動,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會抽菸。
他舉起這一根香菸來,在眼前慢慢打量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
雨打溼了他的衣服,他的頭髮,他的香菸。
江河終於將香菸放進了嘴裡,拿起了一邊的打火機。由於風雨的緣故,江河的打火機遲遲沒有點燃,他並不惱怒,也不氣餒,依舊一次一次的打響打火機。終於,火苗隨風搖曳了起來。
江河趕忙用手擋住了風,將火焰對準了菸頭。他學著王超抽菸的樣子,猛地吸了幾口,菸頭在暮色中一閃一閃,點燃了。一股濃烈的菸草味道吸入了江河的肚子裡,讓江河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江河趕忙將煙拿了出來,捂著嘴咳嗽。可片刻之後,江河又將煙放進了嘴裡。他回憶著王超抽菸時的樣子,慢慢的吸著,感受煙霧繞著他的肺進入,又繞著他的肺撥出來。他每吸一口,就咳嗽好長時間,當緩過來的時候,他便又將煙放在嘴裡,迴圈不止。
一個人出現在了江河的背後,她坐在了江河的身旁,道:“你不是從來都不抽菸麼,為什麼突然坐在臺抽菸。”
江河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水新蘭,道:“我突然想學。”
水新蘭看著江河,俏皮的道:“大叔,向來都是你推理別人發生過什麼,今讓我也推理一下你抽菸的原因好不好?”
江河咳嗽著吐出了煙霧,道:“好。”
水新蘭看著江河,緩緩道:“你已經在家呆了一個星期了,從你回來的那,你沒有和我過一句話,你沒有再做那些讓我摸不著頭腦的研究,你也再沒有笑過。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像是行屍走肉,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水新蘭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雨水:“如今,你卻坐在臺上抽菸。可我記得你對我過,抽菸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不僅僅會損傷自己的身體,更會對吸入二手菸的人進行傷害。但是現在,你竟然在學抽菸。”
“你為什麼會這麼悲傷?”水新蘭看著江河,問。
江河將抽完的菸蒂扔下了樓,他沒有看著水新蘭:“這叫做悲傷麼?”
水新蘭道:“當然算了,你做了你壓根不喜歡的事情,這難道還不叫悲傷麼?”
“可我沒有眼淚。”江河看著水新蘭。
“悲傷的標誌並不是掉眼淚。”水新蘭看著江河又拿出了一根香菸嘗試著點燃,她道:“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沒有感情,可那只是你以為。你的感情藏在自己心裡的最深處,別人不懂你,我懂。”
江河再一次點燃了香菸,抽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緩緩適應了菸草的味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咳嗽了。
“我只是覺得我肚子裡有什麼東西散了。”江河抽著煙道:“又覺得是自己的心臟缺了一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不出那種感覺,我只是在這時間覺得,我想要抽菸。”
“到底怎麼了?”水新蘭關切的問道。
“記不記得曾經來我們家的那個胖刑警。”江河道:“他死了,今下葬。”
江河只了這幾個字,語氣很平淡,沒有悲傷。
可水新蘭知道,讓江河拿起煙來,足以明這個人在江河心中重要的地位。水新蘭大學開始,便租下了江河一樓的房子,三年了,她從一開始對江河的不理解,到逐漸明白江河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沒有感情就不會傷害到自己,更不會拖累到別人。江河其實適合自己一個人生活,不能和別人有過多的深入交流。可是那樣該有多孤獨,他就像是用一個玻璃盒子把自己和外界隔離了開來,別人走不進去,他走不出來。
水新蘭從一側抱住了江河,她緩緩的道:“就算別人都理解不了你,我也能理解你啊。”
著,水新蘭拿掉了江河手上的煙,將它折成兩段扔在了一旁。
“你已經抽了一根了,那個胖大叔能看到的。”水新蘭。
江河抬起了頭,烏雲的背後有一顆星星格外的耀眼。
他想起了邵老告訴過自己的故事,邵老人死後會變成星星,想念他的人越多,那星星就越亮。
那一顆星星,是王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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