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提議他去找個工作？”邵老問道。
“是啊。”毛大方道：“不然還能有誰？我勸他找個正式工作，別去混社會了，混社會能有什麼好？結果呢，他總是被人家拒絕。不過也是，我原來讓他和我一塊直播玩絡遊戲，他也玩不好。”
著，毛大方搖了搖頭：“這也不怪他，十多年了，他連智慧手機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玩好新出的遊戲，怎麼能和我一起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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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邵老無奈到。
毛大方點了點頭：“後來就是找工作沒有找到嘛，但是他疑心病越來越重了，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後來他又和我，總有陌生電話打進他的手機裡，而他的手機號，只有幾個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我那些都是詐騙電話，不用理會。”毛大方坐起了身子來，一隻手輕輕摸著鍵盤：“但是他電話裡總是重複著幾句話，他是那種很冰冷的復仇兩個字。有時候他也讓我聽，但是我聽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聲音。”
“復仇？”江河問道：“復什麼仇？”
“我也是這麼問的啊。”毛大方道：“我也問他復什麼仇，但是盧正業不。他十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論是被冤枉還是怎麼，牢都坐完了，再復仇不復仇的有什麼用？反正他那段時間有些神經兮兮的，我也聽不懂他到底是在什麼。”
江河看向了邵老：“有可能是犯罪顧問打來的。”
邵老點了點頭。
之前盧正業的父母也過，總有電話打進來，之前盧正業沒有答應，後來盧正業又答應了下來，難道就是復仇這件事情？
“犯罪顧問逼著別人復仇？”徐一曼問道：“這符合他那三條原則麼？”
邵老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現在先不這些，毛大方，你繼續。”
毛大方點了點頭，道：“他失蹤前一個星期左右，他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而且那電話也打的越來越多了，他都快不敢接電話了。他每次都憤怒的拒絕，之後那電話會又打來。”
“他真的快崩潰了。”毛大方一直手放在滑鼠上不停摩~挲著：“後來我給他出了一個注意，我就告訴他，你假意先答應了，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反正就上下嘴皮子一的事情，你覺得不行就不做唄，話又不犯法。”
“之後呢？”江河問。
“之後好了點。”毛大方道：“之後那電話就沒有打過了，不過了兩，突然有個電話打入了他的手機中，他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他曾經過來問我怎麼辦，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你要是實在受不了折磨，你買張火車票出去一年。”
邵老皺起了眉頭：“如此來，是你讓盧正業失蹤的？”
毛大方搖了搖頭，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怎麼能是我讓他失蹤的，我是在幫助他。他整神神秘秘的，又是有人跟蹤他，又有神秘的電話，那東西是無處不在的，他很害怕。”
“作為朋友你我能不幫他麼？”毛大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來，道：“我就我悄悄給你訂張火車票，你先去了榆州市，自己再坐火車去個別的地方，誰也別告訴，就連我也別告訴，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在哪兒了，過個一年半載的你再回來，這不就可以了麼。”
著，毛大方亮出了自己的手機來，眾人看去，是一張龍城市到榆州市的火車票。
時間顯示為八十八前。
毛大方笑著道：“他們都在找盧正業，卻沒有想到，盧正業壓根就是自己跑的。現在，鬼知道盧正業在什麼地方，我也就和你們明瞭，我都聯絡不上盧正業了。本來盧正業剛剛出獄，還不想離開的，結果他接到一個警察的電話，立刻同意了我的想法。”
“一個警察的電話？”邵老問道。
毛大方笑了笑：“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病，他剛剛出獄，就覺得有人要把他再抓進去。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他接了一個警察的電話，那警察好像是質問了什麼，又好像是誣陷他做了自己並沒有做的事情。”
“總之。”毛大方點開了一款名字叫絕地求生的遊戲，道：“他害怕十年前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就跑了，現在早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邵老的手有些顫抖，他看著毛大方道：“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盧正業？”
毛大方聳聳肩：“知道啊，他一家都快急瘋了，還有警察打電話來問過，我一概沒。但是呢，我又覺得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沒意思，反正現在你們也找不到他了，我了也無所謂。”
“媽~的。”邵老一把抓住了膝上型電腦，狠狠摔在了地上：“要是你八十八前就把這件事情出來，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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