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人語氣又帶有些惋惜：“我年輕的時候不懂，給人家幹苦力，一也就五十，還累死累活的。你我要是早就知道這道道，我早就來撿垃圾了。沒衣服了就在裡面撿著穿，沒褲子了，沒鞋了，都能撿，一除了吃飯，還能攢個三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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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現在個年輕，出來工作一兩年工資也就是個兩三千，還一讓老闆罵。”著，拾荒老人看向了徐一曼，“嘿嘿”笑了兩聲：“還有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為了工作和老闆睡覺。你好好養了個閨女，結果讓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老鬼糟~蹋了。”
拾荒老人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徐一曼，讓徐一曼心裡很是憋氣，她掏出了自己的警員證，道：“警察辦案，問你什麼什麼，別扯有的沒的。”
拾荒老人見徐一曼掏出了警察證來，一時之間有點驚慌，不知道該怎麼辦。、愣了片刻，他才趕緊掏出了之前的一百元來，道：“這個，這個……”
邵老擺擺手，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放心，這是我私人的錢。那麼最近你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比如除了你剛才的那三種人之外。”
“這個這個。”拾荒老人開口道：“真要起來，我還沒見過警察來這裡的。不過我和你啊，我雖然沒遇到過，不過有人之前和我過，在垃圾堆裡藏著屍體什麼的。但是我沒親眼見過，你們也是來找屍體的？”
“屍體倒是談不上。”邵老道：“這裡有沒有地窖，能夠藏人的那種。”
“地窖？”拾荒老人一手拄著棍子站立，一手將尼龍袋放在了地上：“沒聽過啊，這片肯定是沒有，不過周圍這地大了去了，再往北可能有。不過那都是做生意的人去的地方，我們這些散戶，連車都沒有，走過去估計就黑了。”
看樣子這連綿不絕的垃圾山佔地面積還挺廣的，在如此之多的垃圾山中藏一個的地窖，實在不是什麼難事。甚至有可能，這地窖就在垃圾山中。
邵老四處看了看，對老人道：“那麼是否有人聽到了周圍傳來了有人哭泣的聲音麼？”
“哭？”拾荒老人笑的更燦爛了：“你想想這裡的人都是什麼人，很多人都是妻離子散徹底對生活沒指望了，每吃點垃圾裡的剩飯剩菜，活一算一，什麼時候死了算解脫。有的老人被兒子女兒趕了出來，養兒防老養出了白眼狼。”
拾荒老人指了指周圍的幾個棚子，道：“看見沒，有人就是直接在這裡生活的。這裡哭抹地的人海了去了，尤其是大半夜，偷偷躲在棚子裡哭的人可太多了。他們活的都不灑脫，你看看我，被兒子趕出來好幾年了，我不照樣活的痛快。”
“哈哈哈！”著，老人竟然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時，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看，我眼淚都笑出來了。”老人趕忙擦著自己的眼淚。
徐一曼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江河的時候，江河正站在火葬場外看著那些前來弔唁的賓客們，他們哭不出來，卻硬要擠出眼淚來。面前的這個老人，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眼淚就是憋不住。
她忽然聲對江河道：“江河，看到沒有，有時候真正的情感是遮掩不住的。”
“他是真傷心哭泣，還是假哭？”江河看著徐一曼問道，對於哭這種複雜的感情，一直都是江河根本理解不了的範疇。
“是真的。”徐一曼：“雖然他在掩飾，可我能感覺到。”
“可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呢？”江河依舊看著徐一曼。
“會的。”徐一曼認真道：“情感就是這樣的東西，你越是要極力表現，就怎麼也找不到它，可在某些時候，某個場景，某個時刻，它突然就跳出來，讓你怎麼也掩飾不住。感情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你總會重新感覺到的。”
徐一曼話的不假，一會兒功夫，這位拾荒老人哭的更厲害了。像是開啟了一個閥門一樣，他突然就止不住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老人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著：“我不想哭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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