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在影片的最後,女人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
這段意義不明的影片到這裡便結束了,搞不清楚這個犯罪顧問的真正用意。但是既然這個犯罪顧問主動的找上了門來,並且以一顆炸彈作為“見面禮”,就可想而知他的攻擊性了。只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具體要做的事情。
關登將最後一副畫面定格,以便能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臉部。只是這個女人披頭散髮的,她的頭髮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讓人很難能夠辨認出來。關登需要將這模糊的影像透過對比有前科的罪犯,或者失蹤人口來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
邵老回想著到:“知道我們這個專案組為什麼會成立麼?”
徐一曼道:“之前您給我們過了,要追查一個叫做魏德眠的人。”
邵老點了點頭:“不錯,那張黑色的名片上面,‘犯罪顧問’這四個字便出自於此人。我三十歲的時候曾經見過此人,這個人是一名精通催眠術的催眠師。總是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將你催眠,而且用時極短,會讓你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陷入催眠狀態。”
“那個時候他很危險,雖然他沒有直接犯罪。但是每個見過他面的人,不論時間的長短,後來總是會成為罪犯。也正是如此,他實際上被囚禁在了精神病院裡,被嚴密的看守著。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可怕之處,所以精神病院規定所有人不得和他一句話。”
邵老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不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是一個生的刑警。只是在一次大規模的追捕行動中,那個人犧牲了。可罪犯卻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將魏德眠救了出去。”
“逃出精神病院的魏德眠一度失去了行蹤,直到三十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死了。現在他已經十八多歲,接近九十歲了。今年我也已經六十歲了,是可以退休的年齡了。並且我也將自己平生的一些經驗,寫進了我出版的《犯罪心理研究》中,本來我的職責已經盡到了。”
“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來麼?”邵老的話鋒一轉,對眾人道:“因為就在我準備去法國找老同事的時候,有人在我的口袋裡放了一張黑色名片。我知道是魏德眠回來了,因此我留了下來,我們的恩怨,從幾十年前就開始了。”
江河指出了邵老話語中的漏洞:“邵老你魏德眠今年已經快九十歲了,也就是他沒有精力和能力去做什麼事情了,即便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催眠師。我想,他一定有什麼幫手。”
邵老重重的點了點頭:“和我想的完全一樣。二十年前,我和他培養的徒弟在那次行動中雙雙死亡。我可以在公安內部挑選優秀的人才,可是躲躲藏藏的魏德眠不行。我懷疑在他消失匿跡的這二十年中,培養了一個新的徒弟。”
著,邵老擺了擺手:“不這些陳年舊怨,我們從細節著手。之前我們就和這個犯罪顧問交手過,也正是他把我們引入了荒村之中。仔細想想看,這個犯罪顧問作案的時候都有什麼特點。”
“他不會主動殺人。”徐一曼用酒精去擦拭手上的鑷子,由於江河背上的木刺實在是多,徐一曼的白手套上都是鮮血了:“犯罪顧問,顧名思義就是幫助別人犯罪的人。”
“沒錯。”邵老很是認同:“之前我們抓到的兇手,都是被這個犯罪顧問利用的人,或是因為金錢,或者是因為其他的關係。”
“這就牽扯到了另一個特點。”邵老環視一圈:“這個犯罪顧問所殺的人,是之前有前科,或者是做了什麼壞事,但是僥倖逃脫了法律制裁的人。”
袁軍撓了撓頭,道:“就好像是牛秋菊那樣的人販子麼?雖然她有很多年沒有拐賣過孩了,但是犯罪顧問依舊沒有饒過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聽到了袁軍的話,徐一曼又想起了一點:“這個犯罪顧問總是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他選中的人。之前碰瓷的那個大~爺,就被設計親自撞死了自己的兒子。而那個騙子,就被犯罪顧問騙到自殺。牛秋菊拐賣了別人的孩子,犯罪顧問就把牛秋菊的外孫拐賣。”
“沒錯。”幾人都點了點頭。
“這就是兇手的三個特點。第一,他在幕後計劃著這件事情,不親自參與殺人。第二,他有選擇性的選擇目標。第三,他會用目標實施過的方式來傷害對方。”邵老總結道:“這就是犯罪顧問的特點,順著這三~點去調查,一定能調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江河你怎麼看?”邵老扭頭看向了江河。
剛才在眾人討論的時候,江河一句話也沒有,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邵老知道江河一向觀察力敏銳,不論是視覺還是聽覺甚至是嗅覺都是一流的,再加上患有超憶症,只要他經歷的,任何細節都不會忘掉。
邵老想要聽聽看江河的結論,卻發現江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電腦螢幕。
江河似乎沒有聽到邵老的話,他突然猛地爬了起來,打翻了放在一旁盛著沾滿了鮮血紗布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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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徐一曼嗔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