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你就帶我來這裡吃東西啊?”袁軍看著滿滿一街道的蔬菜水果吃飯無奈的道。
“這裡東西種類這麼多,看起來又都很新鮮,你還想要什麼啊。”邵老一邊著一邊走進了這條寬巷。
“我要是兔子的話那就完美了。”袁軍笑著道。
這就是離著龍玲區最近的菜市場了,也就是上午的時候,葛母所去的那個菜市場。邵老在過來的途中仔細的計算了一下,以這幾個人的散步般的速度走來,只花了大概十分鐘左右。
邵老開口道:“剛才我們悠閒的走了過來,用了十二分鐘。而如果一個人用跑著的,恐怕只要四五分鐘左右。”
“開車到幼兒園,就算路上堵車,也只要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從八點開始算,也就是,當葛母送完孩子來到菜市場的時候,大概是八點十分。”邵老開口道:“如果我們把葛母當成是兇手,那麼葛母完全有這個作案時間。”
袁軍摸了摸一旁的圓茄子,道:“為什麼我感覺你和江河都在懷疑葛母啊?”
邵老開口道:“因為有太多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了,不論是保安的供詞,還是葛母的手機簡訊,甚至是葛冬靄丟的門禁卡都體現了這一點。而更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瞭解葛冬雲的家。”
邵老對袁軍道:“如果不是關登,我們根本不會知道門禁系統有簡單的儲存功能,那麼兇手也不會知道,甚至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人也不太可能知道。可如果有人知道,那麼自然會利用這一點作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
“其次。”邵老繼續道:“利用裝滿水的水杯將月牙鎖鎖住同樣也是這樣。”
“葛母是練過瑜伽和游泳的人,這麼一段路對她來不會花費太長的時間。”邵老佇立原地,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當時葛冬雲流了大量的鮮血,兇手身上勢必會沾到血液。她從二樓窗戶離開後,窗臺上可有一點血跡?”
江河看向了邵老:“一點也沒有,這明她換了衣服才離開。”
邵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口道:“沒錯,兇手從容不迫的換了衣服,然後離開。”
“挑點菜,回警局宿舍我給你們做菜。”邵老笑眯眯的道。
不得不,邵老的廚藝那是相當不錯。看邵老做菜也是一種美的享受,“蹬蹬蹬”的切菜聲不絕於耳,邵老的切菜的速度很快,一把刀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飛,案板上的土豆絲切的薄如蟬翼,而這沒有多年的用刀經驗,是不可能做到的。
徐一曼感慨道:“邵老,年輕的時候沒少做飯。”
邵老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年輕的時候,身手可比袁軍要好多了。隨便逮捕那些變~態殺人犯,就好像是砍菜切瓜一般。”
徐一曼一邊用靈巧的手指捻起了一塊西蘭花來,一邊開口道:“葛冬雲的案子有什麼進展嘛?”
袁軍坐著椅子,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歪著頭道:“邵老和江河都懷疑是葛母乾的,只有她對葛家最熟悉,熟悉門禁系統,熟悉區裡的監控,熟悉月牙鎖,也熟悉如何利用時間差來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徐一曼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開口道:“不應該啊,就我這幾次和葛母接觸的情況來看,葛母這個人對葛冬雲好極了,看起來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都好,怎麼看都不覺得葛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袁軍依舊趴在桌子上:“你的不錯,但是仔細想想也確實奇怪,她對葛冬雲好到過頭了。”
這個時候,邵老已經做好了最後一道菜,他一邊菜端上桌子來,一邊開口道:“除了一定程度上血濃於水的親情關係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善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對另一個人好,那都有一定程度上的目的。”
邵老摘下了自己的圍裙,坐在椅子上道:“尤其是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到這樣嚴重的程度上的時候。這並不像是一種單純的示好,更像是一種獻媚了。不過到底是什麼動機,只有繼續調查才能夠知道了。”
邵老的飯菜做的不錯,怪不得徐一曼調皮的,一看就是邵老單身了一輩子的結果。
當眾人吃過飯後,葛冬雲的父親葛東終於來到了公安局。
葛父西裝筆挺,大熱釦子系的嚴嚴實實。坐進了會議室裡,來不及簡單介紹,葛父開口便質問到:“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在自己的臥室裡,怎麼會被人殺死?”
看樣子葛父已經知道了葛冬雲去世的訊息,對女兒去世的悲傷全部轉換成了對外人的憤怒,他橫眉豎眼,幾乎要把別人吞掉。